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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要说。”封野盯他眸，“你什么都不说，一句真心话都不愿意给我，那便我来说，我倒要看看，你这枚风轻云淡的面究竟何时才肯摘来！”

    燕思空僵住了，他被封野中的执着所震撼，那神像是能穿透他的，看到他灵魂的恐惧与怯懦。

    那双定的、无畏的、没有保留的睛，始终看着燕思空，封野一字一钻心地问：“你是不是想走。”

    燕思空形一晃，嘴嚅动着，却发不声音。

    封野的瞳眸顿时染上了无边的绝望，他用发抖地手指着封魂的棺木，声音微若蚊呐：“当着魂儿的灵柩，你敢不敢说一句真话？你一直都想走，在我边的每一天，都想着，何时、如何，离开我。”

    燕思空闭上了睛，才能勉阻止泪垂落。

    没错，他觉得封野会后悔，总有一天，封野会后悔为了区区一个人而放弃了大好江山，放弃了凌云之志，当他不再是封野的求而不得，当他容颜老去，当封野终有一天幡然醒悟，发现他不过一介凡夫俗，那些迷恋与执念都在刹那间消逝时，封野会怨恨他。

    人总说落棋无悔，可不到一局终了，又岂知真的无悔。

    封野的“悔”会在哪一天到来呢？于其余生中都如履薄冰地等待封野悔棋，不如他提前收局，如此一来，至少他不用再一次看到封野痛恨、埋怨他的神。

    他没有办法再经历一次了。

    燕思空的沉默，已然昭示了一切，封野只觉万箭穿心，也不过如此，他痛得不知所措，痛得恨不能就此绝世，他想把前之人一一地吃了，也许只有这样，才能让其永远留在自己边，他被一汹涌而来的大的悲伤冲断了所有的神智，当他回过神来时，他将燕思空在，狠狠地掠夺着那柔又薄地。

    齿碰撞间，他们彼此都尝到了郁地血腥味儿，可没有人分得清究竟是谁受了伤，只因心痛盖过了所有，他们被一疯狂的念所支，他们痛到无法息，他们就像野兽一样，没有意识，没有思考，那足以颠覆江山大脑，只剩空白。

    他们亲吻着，用想要将对方拆吃腹的力。

    封野撕扯着燕思空的衣，他想撕碎一切阻止他燕思空心中的障碍，哪怕是血，哪怕是骨髓，哪怕是……

    倏地，他怔住了。

    第335章

    燕思空的膛就这样无遮无掩地袒在了封野面前，记忆中白皙的肤，如今却伏了一片狰狞地烧伤疤。

    那些伤疤就像盘踞在肌理之上的丑陋的妖怪，凹凸着、虬结着、绵延着，有的已与肤无异，有的仍是淡淡地藕荷，它们昭示着这的主人，曾经经受过怎样的痛楚。

    封野看着那些刺目的伤痕，一时忘了呼。

    燕思空起初还意识地想遮，但最终并没有动作，他偏过了脸去，不想看封野的神，无论是震惊的，愧疚的，还是伤心的，他都不想看。

    当封野从僵中回过神来，他的无法自抑地战栗着，心传来撕裂般地剧痛，利箭穿的痛甚至不能比拟十一！

    他拉扯着燕思空的衣，却只觉浑脱力，这双能开二石弓的、号称天生神力的臂膀，此时却连轻飘飘的衣料都无法掌控，他中嗫喏着：“还有哪里……还有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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