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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野如溺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抱着燕思空不肯放手，像是害怕一旦撒手，这一切就会化作中月镜中，消失不见。

    “空儿，我会……我会倾尽一切，对你好，我……”封野泣不成声。

    封野咬住了嘴，大的躯也跟着微微颤抖。

    封野充耳不闻，中只呢喃着“空儿”，这两个字就像是他的护符咒，他一遍一遍地叫着，好似在确认燕思空真的在自己怀中。他的愈发无力地向坠去。

    意阑珊的时节，大同府的天气十分地舒宜人，白天敞着门窗，令风转于屋，可一举涤所有的沉闷气息，只是

    很多东西，他不是不想要，只是不敢要，他太清楚得到又失去是怎样痛苦绝望地滋味儿，不如一开始就不得到。

    封野的开始摇晃起来，重量朝着燕思空倾斜，燕思空如梦初醒，他稳住盘，担忧地说：“你、你怎么了？是不是伤……让我看看你的伤！”

    燕思空同样满面泪，心中悲怆不已。他回抱住了封野，那膛宽厚而温，一如往昔，曾是这世上最令他安心之所在，尽后来俩人之间已是面目全非，他也不曾忘记封野给过他的所有。

    如今他抓住了，他死都不会再松开。

    如果这是梦，他至死也不愿意醒。过去，还历历在目，他清楚地知，没有燕思空的人世间，才是真正的梦魇。

    燕思空一个似哭似笑的表：“封野啊，这一回，你要真的好好待我，否则……”

    燕思空闭上了睛。

    第341章

    封野猛然一把将燕思空抱了怀中，地抱着，泪决堤而：“空儿……空儿……”他等待这一刻，好似已经等了一生一世，他以为他永远也等不到了，他以为今日之后，他将彻底在痛苦的渊中沉沦，他以为……他甚至怀疑自己在梦，以至于除了唤着这个令自己疯狂的名字，竟是什么也说不来。

    若这就是他们命定的一切，他认了，哪怕前方遍布荆棘，哪怕不知何埋藏着陷阱，他也义无反顾。

    燕思空哑声：“那就好好活去，你若再敢这等蠢事，我绝不饶你！”

    封野不敢置信地看着燕思空，眶悬泪：“你说……什么……空儿，你说什么？”

    他想起封野问他，他想要什么。

    可他拥抱着的这个人，这个，他一生一世一心所属之人，哪怕曾令他满心怨愤，却难敌当年，他用尽一切手段都无法彻底忘却，恐怕与封野的生死羁绊，真的是他们的命运，他认命了，无论将来如何。

    “不敢。”封野声音愈发微弱，“我要与你同生……共死。”他再也无法支撑，倒燕思空怀中，昏睡了过去。

    后来，他也曾抗拒，也曾逃避，可最终难逃与封野的一世羁绊。

    封野泪笑着：“我没事，我再也不会有事，我要每一天……都看着你，空儿，你可知，你是我的……命啊。”

    燕思空抬起了手，踌躇地、谨慎地、小心翼翼地抚上了封野的脸：“我……放心不你。哪怕这世上所有人都只认镇北王，我也记得你是封野，是称王称雄，还是阶死囚，你在我心里都是封野，我待你如一。”

    “封野！”燕思空抱住封野，大吼，“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