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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骑墙公’。”燕思空哈哈笑了起来，“这称号若留于史书之上，实在有趣得啊。”

    燕思空笑着摇：“便是如此，百姓们也不会费力去探寻真相，我只是他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你若行为我正名，只会显得盖弥彰，更加适得其反罢了。”

    倒是封野，起初脸上还挂着一丝淡笑，到了后来却是板着脸回到了驿馆。

    再次回到广宁，这里风平浪静，一派祥和，让人难以想象，仅仅数月以前，城墙之还尸积如山，血成河。

    “你功大于过，岂能被埋没。”封野不觉收了环抱燕思空的手，心疼不已。

    “那……”梁慧勇耿直地说，“殿若觉属办事不利，尽责罚。”

    梁慧勇立刻明白了封野的意思，正：“燕大人居功至伟。”

    “还有……”一名小将讨好，“元将军与梁总兵亦是功不可没啊。”

    那人脸一变，顿时大气也不敢了。

    辽东官将不知封野因何不悦，除了梁慧勇以外，其他人多是刚刚委任，生怕事不周，令镇北王失望。

    “我不累。”封野张嘴还要说什么。

    众人皆沉默了，燕思空顿觉如坐针毡，他：“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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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声名狼藉，百姓岂会因一纸表彰的文书就对我改观。”

    封野扫了他们一：“不是。”

    “这……”梁慧勇不知如何回答。

    梁慧勇与封野毕竟有过并肩作战之谊，便代他人试探：“殿可是旅途劳累？”

    “自然是殿的。”官将们纷纷附议。

    封野抬起手：“你别说话。”而后指向了梁慧勇，“梁总兵说得对，没有燕思空，就没有今日的辽东，你知我知，为何其他人不知，为何百姓不知？”

    燕思空也不解地看着封野，当着众人的面儿，他也不好直接询问封野。

    封野看了燕思空一，迟疑了一，才：“你们先去吧，接风宴明日再说。”

    封野眯起了睛，目光骤冷。

    封野剑眉蹙，闷声：“我不想让你委屈，他们叫你……”

    燕思空策跟在封野后，看着百姓的脸上再也没有了恐惧与绝望，而是由衷洋溢着笑容，倍安。

    封野朝他伸手：“空儿，过来。”

    燕思空走了过去，被封野拉坐在了自己上，他扶着燕思空的背脊，轻声说：“今日百姓夹迎我，一路上喊着谢我，谢梁总兵，谢元将军，你呢，他们可记得最该谢的人是你？”

    “那就任他们听信谣言吗？”

    燕思空：“殿，这一路奔波，您定然是累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议吧。”

    被蛮夷侵扰近三十年后，辽东百姓们终于看到了希望，看就是秋收时节，家家都期盼着年谷顺成，能真正地安居乐业。

    封野城时，万人空巷，百姓们夹相迎，纷纷跪拜为他们击退金兵的镇北王。

    燕思空平静地说：“不全是谣言，我确实了许多为人所不齿之事，不怪人非议。”

    “是。”

    “殿。”燕思空加重了语气，“诸位大人们在城门外等了您一天，也累了。”

    众人离开后，燕思空无奈：“你这是什么？”

    “我问你们，守住辽东，是谁之功？”

    “还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