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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温年。
“你外婆,我去嘛?”
温年笑了一声,“要回来了和我说一声,再来接你们。”
“不用。”
阮湘梳完了,“我和矜矜打车回来也可以。”
“也行,那我把车还给陆宣好了。”
……
阮湘妈的家离温年的家有远,阮湘还在读初中的时候住的地方还离近。
温年看她们车之后就掉走了。
矜矜还有舍不得。
阮湘能觉到矜矜其实不喜她妈。
其实阮湘自己也不喜。
可是又是亲人。
还是有的。
其实她妈的态度在阮湘的意料之中,针对阮湘一声不吭的离婚在见到的人的一瞬间突然爆发。
在厨房爆发的,矜矜在外面看电视。
阮湘低着沉默不语,盛着汤。
她从小到大都这样,被骂的时候一声不吭,活像个聋。
“明东那么好,你就不能谅一吗?”
阮湘妈的声音有尖,阮湘没什么反应,白的砂锅很大,外围是永久了之后被洗不掉的熏黑,里面的排骨海带汤冒着气。
有。
阮湘觉得自己整个知还是被中午的烧酒席卷的。
辛辣,又呛,又。
她太需要变数了。
人生里太多的一成不变,一成不变的婚姻,一成不变的生活。
今年倏然转折,砸过来的还是和少年时一样没什么偏差的石。
亲妈的怒斥。
前夫的厚颜无耻。
没什么分别的难受。
“我爸谅过,但你改了吗?”
阮湘本来是不想说这么难听的话的。
她愿意回来,心里还是想着只有这么一个妈,关系总不要太僵。
但很难忍。
哪怕忍耐曾经是她最大的优。
但现在忍无可忍,一切都变成浮冰,倏然冒了海面。
这句话一说完,厨房瞬间安静了。
只剩锅里的东西还在咕噜咕噜发声响。
楼上还是楼电视开得有大,吵吵闹闹的声音传来,也没能割开这其中冷去的气氛。
女人乎意料地没接话。
阮湘垂着,抿嘴端着砂锅去了。
她原本就不是一个很圆的人。
只不过一直以来都习惯了以那温的面貌对人,久而久之,以为自己的尖锐也被抵消了。
但现在她才明白,对于年少的事,她记得太清楚,依旧憎恨。
自欺欺人也算是无师自通的一技能。
到现在经年的憎恨破土而,开始恣意妄为地伤害别人。
这有关系吗?
她问自己。
她以前也这样。
可是她一方面又觉得自己年龄摆在这里,意气用事已经不能派上用场了。
“矜矜,吃饭了。”
她端着砂锅放到桌上,冲自己女儿一个和平常别无二致的笑,“外婆了你喜的海带汤呢。”
这顿饭气氛其实不太好,矜矜也觉得有奇怪,她对这个外婆的印象不刻,但也知她外婆不是什么安静的人。
吃完晚饭,阮湘去洗的碗,留她妈在外面和矜矜说话。
她低看着槽里的碗,突然觉得回来也没她预想中的争吵。
又觉得很意外。
她妈对她住酒店的事儿也没念叨。
阮湘是带着矜矜坐公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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