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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知念在这样的惶恐里，猛然想起来，之前的白梅梦里，苏姒的一句话。在失去皎月姬的漫几年里，秦王妃居简，日日夜夜娴静地坐在书案前发呆。她提笔，失了神一样，反反复复只写一句话，笔锋凌厉，她脸格外苍白。

    她自己在脑尽力圆上了两个明显的漏，安自己，万一事就是有这么巧呢，真的只是一不小心的失误，以及凑巧拿到了同属装备，玄机自由度，一切皆有可能。

    溃堤会怎么样呢——顾知念近乎绝望地想，那就完了。她小心翼翼隐藏起来的所有的卑劣所有的丑陋所有的不堪都会完全在谢瑾面前暴无遗。这件事从她们相遇的一开始就错了，她本来就不该以那样低的姿态向谢瑾谄媚，更不该以小人心思蓄意报复，这都在近乎无暇的谢瑾面前，显得那样丑陋和难看，本不站在谢瑾边。

    谢瑾看她对此不愿多说，也没有继续追问去。她撬开尽的副本宝箱，和念念不忘换了一线索，又拉开任务面板看了一两人输数据，心里琢磨着。

    “你怎么突然想着开始开发辅助的路了？”灵看似漫不经心，又问了一句。

    她很熟悉这个加成，她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是不渝戒自带的加成——能比例加伤害的装备是很少很稀有的，就在短短这几天，念念不忘究竟有什么奇遇？

    那一句话是：“自审兀

    她记得小徒弟玩舞姬，是最喜用云生先手控制，但是对应输舞姬的话，原本云生的位置却是一个大招鼎湖秋惊。鼎湖秋惊虽然杀伤力大，可是前摇，激活慢，需要很多叠加效果才能激发最大伤害，不然很容易被敌人躲开。只有最菜的那一输舞姬，才会先手开大鼎湖秋惊。

    她眉心拧得很，七八糟的念蹿来蹿去，最终还是不愿意去怀疑这两个人，一个是她的小白徒弟，一个是她旗鼓相当的对手和好友。

    “机缘巧合得到了个新功能，就试试。”多说多错，顾知念言简意赅地回答，还故意不涉及时间地名字获得方式，说得模糊不清。

    谢瑾是多么单纯的人，喜就是喜，不喜就是不喜，净得没有一别的心思，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人呢。

    她觉她像是在拿砖瓦努力修补一岌岌可危的堤坝，那边是滔天汹涌的洪；尽她已经修得非常尽心尽力了，可是洪拍堤坝的力却一次比一次猛，而她站在堤坝上终日惴惴不安，不知什么时候会彻底溃堤。

    谢瑾蹙眉。她又算了一面板上的数据，舞姬的伤害和她不相上，就算有开一个小失误，但后来也还是打得非常。她记录面板上的数据，把它和前几天的数据对比，发现多了将近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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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在沉默的气氛里分完了任务奖励。顾知念看着和往常一样一言不发的灵，总觉得她从当时对着念念不忘喊“顾知念”的名字开始，似乎就已经知了什么，而现在知得好像越来越多了。她贼心虚，不知谢瑾到底是有心试探还是无心一问，绞尽脑回想到底是哪里了陷，可是似乎每一可能的破绽都天衣无，相当完。

    失误……输舞姬的创始人，真的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么？失误得这么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