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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而且看起来似乎未曾经过埋葬，难……”

    “他们皆是被他亲手所杀？”连孟一惊。

    “如果真是如此，想必是他无法欺瞒众人，才选了一个永远不会被人拆穿的方法。但莫何年少时已是七八十年之前，那时候天蚕教还并未兴起，他是怎么知这蛊术的？”

    “……”

    连孟想起方穆华所说杏木林时岁不同于常的事，只是那事说来会更加诡异。

    他正懊恼之际，陵引又说：“其实有一事，我不知当说不当说。”

    “噢？”

    “我曾在莫何房中看得一人影。那人就在莫何卧房之中，静立于一扇闭的窗前，他背对着我，始终不曾动弹。我看那影莫名熟，却说不他像谁来。”

    “不曾动弹？”

    “我也是方才才想明白。如果他真能施用蛊术，那他房中之人莫不是……”

    “青？”

    “嗯。怕是那人蛊术一直未成，只余了那番模样……”

    数十年人鬼皆非，最后也只剩了一个虚无之人和一个自欺欺人的故事。

    连孟想起杏木林那满枝飘扬的杏丝带，一瞬无言。

    他想着不知是否真能见到白藏，若是当真遇到了他，他听完这个故事，又会作何想。

    连孟回过，看到祈年依然安静坐在一边，见那人不知生死的样，他竟突然有些难过。听盲老所说，无啼木之毒何其恐怖，青便是命断于此。祈年这几日每天服药，怕是……

    “你别担心。”祈年轻声说。

    连孟抬看他，祈年仍旧眉弯弯，只是中疲惫，脸苍白。

    他应声了，勉笑了笑。

    之后，车一路颠簸，连孟心闷，掀开布帘朝外张望。

    山路荒凉，连孟隐约间看见前方有坟冢。他忙叫停了车，然后疾步走了过去。

    那杂草丛生，青苔满布。

    石碑上无字，但碑旁了许多红细叶。其叶纤细，仿若风中烛火，明灭不定；其鲜红，又如血丝脉络，分明。

    “此竟有如此多的无啼木。”陵引的声音自他后传来。

    连孟蹙眉看着：“想必这里一定葬着青的尸骨。”

    祈年也走了过来，他看向那无字石碑，轻声问：“既然碑上无字，你何不为他书上名姓？”

    “但他本名并非青。”

    “青也好，白藏也罢，都是虚名而已。但故事终要有人记得，才有意义。”

    连孟想了一阵，便从袖中取一把短刀，在石碑上刻了“青”二字。他停顿片刻，复又加上了“白藏”的名字。

    “为青，秋为白藏。”

    祈年看着碑上四字，轻轻念。

    连孟看着他，不自觉地挲了几袖中的那枚白玉佩，然后才慢慢移开了视线。

    第28章 二十八、分

    他们在坟前祭拜一阵，然后就重又上了路。

    陵引说必须尽快到达附近的城镇，这样才能为祈年仔细诊治。

    但连孟问起邻镇与此地相隔多远的时候，他却面有难地摇了摇，说自己也不太清楚。

    窗外天沉得可怕。

    祈年双轻合，似乎正在小憩。

    他的脸比往常还要苍白，呼轻缓而虚弱，双间没有丝毫血，看起来像是病重至极。

    连孟蹙眉看着他，不觉心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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