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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公,我先前便劝诫过你,此事怕是……”
“怕是什么?”连孟停了来。
他轻了气,却是不敢再想去了。
他打开房门,发现屋外已是夕将至,霞光万顷。
“好,”他顿了一,忽又轻声问,“祈年他……”
他站在不远看了一阵,然后上前轻扯了扯那件厚重的冬衣,将那人已经冰冷的双手覆在了棉衣面,然后就转离去了。
连清仁双轻合,轻靠在边上。
“这个,我就不知了。”温荻沉来,“也许是一年半载,也许是三五十年,更有甚者,会有百年之久。”
开得正盛。
照那人先前所说,这里的每次“异动”都跟祈年之死有关。杏木林时他是心死,而哑七的坠亡则是殒,而这次……
“贫僧将依约,随温施主修行一段时日。”
※※※※
所以,这样看来,他和祈年也只不过是“另一个故事”里的人罢了。
“温施主……”世心突然打断了他。
不过,是否会有异动也没什么要。
连孟甚至没想明白,他和祈年与最初故事里的那两个人究竟是什么关系。
“我明白了,”连孟了,“那就暂且别过了。”
连孟没再停留。
但他还没迈几步,后那人却一叫住了他。
温荻像是还想说些什么,但一旁的世心却伸手止住了他。
“虽是百年逝去,但这地方究竟有何蹊跷,却仍是无人能够说清。此后还会发生何事,也尚是未知之数。况且……”
既然世心的念珠、方姓鳏夫的发簪,还有祈年的那枚白玉牡丹佩都在重地复现,那不正意味着,这一切并不只是彼此取代、回到起的“重来”,而是周而复始、循环不止的“重复”吗?
说完,他朝两人颔首一,然后便转离开了。
他突然想起,先前他与连清仁山的时候,他的好师弟问他,他们何时能回去、这路上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本来只是一时戏语,但他哪能想到,竟会一语成谶,将他们往后的生死都给说了去。
满天红霞漫漫,鲜红艳丽,绯如绸。
其实连孟一直觉得温荻话中有话,但他一时半会也想不明白。
连孟自嘲般笑了一声,然后径直走到了那房前的架旁。
“我明白。”连孟了,不过他话音刚落,就忽然想起了世心,“那……”
他已经沿着山路走了一阵,却始终没见到祈年的影。
“他就在山中等你。你行至不远,就能看到了。”
“那……”他仍有些顾忌,“这一切能维持多久?”
温荻抬朝他看去,那白衣僧人却只轻合了双,说了句“因果随行”便罢了。
“只是,我先前便告诉过你,这屋片刻之后就会被烧去了。我们可能再也不会相见了。”
连孟本想敲着他的脑袋说一句“有他在”,但那时他只顾着看街边的杂耍和摊贩,于是便敷衍着应了声“还能死了不成”。
这,温荻彻底没了言语,他叹了气,只得噤了声。
连孟知他话里的意思,不过事已至此,已无悔棋之路;况且,他也并没有觉得后悔。
想到这儿,连孟又轻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