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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和夫人恐怕已经在等了。”

    程安闻言忙抬看了看天，见着时候果然不早了，便连忙告辞一声准备离开。只是刚走了两步，他又似想起了什么，回转问：“何伯，你知从哪儿可以到或者羊吗？”

    这话题转得虽然突兀，但何伯还是立刻回：“咱家城郊的庄里就有。”说完又有些疑惑，便问了句：“小公是想喝了？您之前不是嫌弃那东西太腥吗？”

    程安当然不喜那东西，应该说程家全家人都不喜，嫌弃腥味儿太重，非必要都不会喝。往常倒是听说过别府的夫人们喝，也用，据说可以养颜。程老夫人和程夫人对此也没什么兴趣，所以程家一直以来都没有备羊的习惯。

    既然开问了，程安自然也不能说是自己养了只猫崽儿需要喝，便只能的解释了句：“哦，昨日去见了李霖他们，听他们说多喝些羊的，会得。”

    显然，何伯信了。虽然程安的较之同龄的男孩儿还要挑一些，但少年人都对格外的执着。他家孙今年十五，比程安还大一岁呢，听人说喝骨汤能，便见天儿的缠着母亲要熬骨汤喝，就盼着能有一天比隔李二。

    想到了大孙，何伯的神间更柔和了，中的笑意毫不掩饰：“这说法我倒也听过，小公将来可是要为将为帅的人，当然得得。要不从明天开始，我就让庄那边送羊过来吧？”

    程家在城外的庄有些远，寻常是不来主家的，只偶尔会送些产来。若真让人每天往府里送羊，那便太过麻烦了，他只是想养只猫而已，并不想这样麻烦别人，于是忙摆了摆手：“庄太远了，何必折腾。何伯，我就是随问问，本也不喝这些东西，这事儿你别放在心上啊。”

    这一番谈话又耽搁了会儿，程安抬看了看天，发现已是比寻常去主院的时候晚了些许，当就顾不得那么多了，匆匆告别之后就快步离开了。

    何伯牵着大黑，看着程安匆匆离开的背影一阵失笑。他摇了摇，把大黑给牵回了狗窝，扭就去厩牵了匹来，然后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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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赶慢赶，程安到主院时也注定是迟了。

    站在门外稍稍将衣服整理了一番，程安一脚刚迈饭厅的大门，便听见一威严苍老的女声传来：“今日迟了半刻。”

    程安的心里顿时就是一咯噔——他家的家教与旁人家的可不同，守时这一尤其重要。战场上风云变幻，他日他若带兵于人合，迟到了半刻钟可能就会决定一场战争的胜败。

    自知有错的程安连忙低了，乖乖认错：“祖母息怒，是孙儿的不是。今日有事耽搁了片刻，又不曾派人来说一声，劳祖母和母亲久等了。”

    饭厅的圆桌上只坐着两个人，一个发白神威严的老妇和一个脸带担忧的中年妇，正是程安的祖母和母亲。而整个程府里真正的程家人，也就只有她们三个了，程安的祖父早已战死，至于程安的父亲却是不提也罢。

    许是见着程安的认错态度还不错，程老夫人倒也没有太过为难他，只是将人上打量了一番，了句：“不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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