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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得不像话，陆志飞知，他正尽力忍耐着一阵一阵涌上来的呕吐。

    陆志飞忽然有后悔，刚才他不应该在卢志和面前杀的，一斧劈死那人就好了。阿和曾经是别人刀俎上的鱼，这事他见得还会少吗？

    他在卢志和背后轻轻拍着，说：“我扶你到那边歇一会，好不好？”

    卢志和撑着石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才睁开睛，说：“没事了，走，过去那边看看。”

    他们慢慢走向另一边的石坡，挨个查看那边的三个人。其中拿枪的那人还没死透，掉落的钟石正砸中他的腹，石尖端陷了他的肚里。那人嘴里耳朵里都在往外渗血，睛却直直望向，仿佛在思考什么。

    陆志飞把他的枪捡了递给卢志和，两人垂看着他。

    那人的目光从缓缓移来，看向面前站着的两人，又像是透过他们看到了更远的地方。然后他气如游丝地说：“丧尸……丧尸来了……”

    说完他一歪，死了。

    陆志飞和卢志和站在微黑的中，互相对视了一，再次从对方中看到了诧异。

    丧尸的现不是一天两天了。一开始他们引起了极大的恐慌。起初，很多专家学者说那只是变异的狂犬病病毒，假以时日，是完全可以控制和预防的。但随着染的加剧，更多人开始称他们为丧尸。被病毒染的人们，在症状发作后会像发了狂的野狗一样，在街市间四奔跑游，嘶咬吞噬一切活，并染更多的人。

    那时候，城市是丧尸活动和染的密集区。刚被染的人最为可怕，他们奔跑迅捷，嘶咬有力，但这两年随着被染人数越来越少，丧尸们开始腐烂衰朽，丧失战斗力，已经不足为惧。碰上染很久的单个丧尸，像卢九月这样的女孩，手里有一把斧就能对付得了。

    那么让这群人害怕的丧尸，到底是什么？他们有十几个人，还有两把枪，居然怕成这样，难，这回的丧尸跟以前已经不一样了吗？

    陆志飞把那人的背包从上扯来，里面多是衣和睡袋，他翻了好一会儿，才找两匣弹。这群人带的弹药也并不多，难怪他们不敢频繁开枪扫。

    他把弹匣装自己的背包，站起说：“我到前面去看看，你呆在这里别动。”

    卢志和摇了摇，说：“不，我必须去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脸还是很白，但神冷静又定，仿佛刚才的脆弱只是错觉。陆志飞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说：“行，那就一起去。”

    他们挨个搜检了那些人，把背包留在原，只带上了找来的弹药。陆志飞简单地教会卢志和怎么开枪，两人就继续朝外走去。

    大的形成了一厚厚的雪坡。雪坡上还残留着杂的脚印。两人钻溶，被外的光刺得同时眯了眯，陆志飞取墨镜带上，打量着周的雪林，一切似乎和上次来并没有什么两样。

    他们在光芒耀的雪地里走着，一路警惕着周围的异响。树林里不时传怪异的吱嘎声，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笑。虽然陆志飞知，那不过是枯死的树木缓慢倒时发的声响，他的手心里还是了一层汗。

    镇这边的房屋，同样被雪覆盖着，只有几幢楼房了残破的屋。里面非常安静。他们在路找到一个雪窝，两人去蹲在里面，仔细听着外的动静。半天一声音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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