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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元忙问。
“别难为你妈了,”吴大齐拿巾给老婆了脸上的汗,说:“她地的时候,比你还小呢,哪知那么多?”
“云,你小时候家里地的?”陆志飞便问:“也过油菜吗?”
“怎么没有?”朱云眯着,一边喝米茶一边扇风,说:“栽秧割谷、砍黄豆生,什么活儿没过?就算不会,看也看会了,又不是什么多难的事。那时候啊,最讨厌地啦,一年到又又累的,还挣不着什么钱。所以后来我就发愤读书,终于到城里了,结果……”
她停了停,喝了米茶,才又说:“结果风转,哪能想到,现在想安安稳稳地都很奢侈呢?”
“是啊,”江铭咬了冷掉的馒,也说:“这世,有块地给你,得是多大的福气啊……”
卢志和仰着躺倒在雨毡布上,伸了伸酸疼的腰,说:“也不知山外面怎么样了。天气和了,估计也有很多地方像咱们这里一样,有人开始地了吧?”
“就算地,也很难吧?”吴大齐吃着馒,说:“咱们这里是多亏了有泉。不然这么久没雨,从哪儿来浇地?”
他们说着,心都有些沉重起来。虽然才在坪里生活了不到半年,但以前那些像蝼蚁一样挣命的日竟仿佛过去了很久。让他们差忘了,在山外面还有很多人每时每刻都在寻找,在丧尸和人类的夹击担惊受怕。
等吃完了饭,朱云把锅碗放到一边,几个人躺倒在雨毡布上歇了一会儿。荫凉底温度还是很适宜的,太从树里透来,照着人的脸,再加上吃饱了就犯困,没多大一会儿,好几个人就睡着了。
等太稍微偏西,他们才从树荫钻来,开始割一块田。这块地比上午的那块地小,但他们也了好几个小时,才把油菜全割完。等朱云割最后一把油菜时,太已经隐没在了树梢里,天已经快黑了。
“快走!”吴大齐了把汗,说:“收好东西,赶回家!”
几个人背的背、扛的扛,拿着东西就往家里走,一路赶慢赶的,终于在天彻底黑来之前穿过树林,回到了坪里。
油菜砍来之后,要铺在地里晒好几天。趁着这个空档,他们给家里的菜地都浇了一遍。光火辣辣地照着,田里的蔬菜都有发蔫,连小溪里的都变细了。幸好溪里有坝,小坝拦住的那些,足够浇稻田了。
那个塘里的却一直没枯。在塘和小溪之间,有一条细细的沟渠相连。丰季节,沟渠里满了,溪可以到塘里来,但这么时间没雨,沟渠也了,塘的虽然落去一些,看起来却似乎一直是满的。
“这塘也很神奇,”吴大齐去挑浇菜时说:“我可真想看看它到底有多。”
“这天,到底啥时候才能场雨啊!”陆志飞望天叹。
“可别!”朱云忙说:“啥时候雨都行,这几天别。一场雨落来,我的油菜籽要少收几十斤。”
烈日炙烤着菜园和小麦地,也烤着另一边山洼里砍倒在地的油菜荚。过了两天,等他们再去时,满地砍倒的油菜荚已经变成了明黄,甚至有些发白。有些油菜荚已经炸开了,里面圆溜溜的、黑的油菜籽,轻轻一碰,菜籽就落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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