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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昏黄,刑场万籁俱寂,所有的人都已经散去,只有血泊中用草席混裹着的尸首,他没有想到自己还能如此冷静,可是他揭尸首易容的手却不受控制的发抖。

    枯木逢,白梅绽绽,似乎是要送别什么人。

    他半是委屈半是愤怒地想,柳文清都这样对他了,可是他却还是不得不照柳文清安排的收拾残局。

    总是一意孤行,总是自作主张。

    “柳文清在哪里?”

    囚犯的尸首都是血,像是要一朵一朵染上去的梅,他用鲜血抹了抹柳文清发白的嘴,终于抑制不住大声哭了来。

    当天的早朝,柳文泽就带着陆渐羽面见圣上,陈述陆相的冤托文卷。明徽帝只是叹了一气,说容后再审,可是所有的人都知,皇帝动容了。

    他痴痴看着这个薄寡义的人,想起第一见到柳文清的场景,那时他就知柳文清得很好看,即使死了,也很好看。

    他走得这样辛苦啊,千山万他都走过来了,时间鸿沟他都走过来了,从上京到睦州,从隆冬到早,他都走过来了,为什么他不肯等等他呢?

    他们快加鞭,原来五日的路程他们三日就赶到了,终于到了上殿陈的那一日的清晨,他却看见柳文清休息的屋里走那个原本该关在牢狱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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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肆陆◆

    “你不是柳文清!”

    柳文泽疲惫的双就要跪来,可是脑里却异常冷静。

    可还是晚一步。

    可是右仍是个不停。

    那一日其实是有预兆的,他迟迟没有收到属每一日给他的飞鸽传书,他心急如焚,却在官两边忽然烈绽放的白梅中闻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意味来。

    “他在哪里?”

    他恨死柳文清了,他从来都没有信任他,从来不相信他能够护他周全,独自生阿宝是这样。送走阿宝是这样,代替陆渐羽也是这样。

    他终于没有了那个可以拉袖的兄

    他不停蹄,到达睦州的城门时,就看见每一日给他送信的属站在城门,像是等了他许久。

    陆相虽然早已去世,可是他的灵魂却蛰伏在这大晁王朝社稷的每一个角落,他无不在——重见天日是早晚的事,索,他们都等到了。

    他用另外一只手握住抖得疯的手,尝试了很多次,才顺利地揭那人的真容来。柳文清发白的嘴抿着,他的很薄,似乎注定要薄寡义的,可是这样的人,却一辈都在负重而行,天地,师友,却从来没有想过自己。

    “大人,属无能,没能保住陆公的命。”

    当他知了柳文清的所作所为,他甚至只是冷笑了一声,就异常冷静地为他持剩的事,送陆渐羽面圣,陈述陆相的冤案。

    可柳文泽却来不及等待这个结果,就带了人,匆忙赶回睦州。

    已经将近立,空气里已经有了料峭寒的意味,可是风刮在脸上,依然刺骨如刀割一般,一路上他跑死了三匹,恨不得翅跑回睦州。

    他发了狠地想,柳文清你最好给我平安无事,否则我跟你没完没了。

    他之前走得那样急,可到达刑场的这样一段路却走得这样艰辛缓慢,像一个行动迟缓的迟暮老者,最后几步路,堂堂御史钦差几乎是像狗一样跪着爬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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