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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臻听着外面夫妇俩被带走时候的求饶和不解，问：“这是要抓他们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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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最后祁则晟敲门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顾臻那面无表的脸。他对顾臻开说：“如果真的那么生气，就去直接揍他们两拳，何必躲在这里生闷气呢？”

    只听祁则晟继续说：“……到时候，就不是一只手臂的事了。”

    这话说得很是有

    “哦？”祁则晟摸了摸手背上那已经呈现淡淡红的伤印痕，说，“一句不你们的事就可以全推脱了？既然有神病，你们怎么没好好看？我看她失踪了这么久，你们也没有在找嘛？”

    ——并不是每个人都有顾臻当初的勇气，能够冷静地判断，然后反将祁则晟一军的。

    顾臻听得指甲都快要嵌了掌心里。

    外面夫妇俩丝毫不敢隐瞒，说起了如何“教”小孩的事。

    中年妇人结结说：“不不不……我们一直有在教她的。我们都把她关起来不让她随便见人的，谁知这死丫偷偷不知从哪里偷拿了刀片，戳了她爹就跑了……老，你快给他们看看你的伤！”

    祁则晟仍旧笑得很冷，是另一意义上的面无表，饶有兴致地问着夫妇俩“教”小孩的细节，以及小孩的“病”。夫妇俩的语气之中带着的对于小孩的痛恨和厌恶，愚昧和刻毒到让人觉得不敢相信。

    夫妇俩还在继续说：“……我们也打过她，也骂过她，就是没有用。罚她不吃饭吧，那死丫还会偷吃的，连用开都不能改掉她那贼……”

    “去警察局。刚才的对话我已经录了音，和那对人渣一起送到警局去……”祁则晟开回答，“到这程度，那堆吃公粮的废总该能理了吧？”

    他想到那浑是伤，拿着刀片满脸警戒的小孩……她到底是怎么样活到现在的？

    中年男人立刻回答：“对对对！你们看，我手上还有伤呢，就是这死丫戳的！我们天天教她呢，可这死丫本不听话，打都打不听。祁先生，这真不关我们的事啊……要不……要不……你就拿那死丫的手臂抵您的……伤……”

    顾臻觉得自己要是在外面，八成会控制不住绪，让祁则晟的设计现破绽。

    然后就见顾臻突然站起了，说：“我去一W.C.。”

    中年男人张了张嘴，半晌才开说：“那个……祁先生，那丫……那丫神经有病，已经失踪很多天了，我们也不知她跟谁跑了。这真不我们的事啊……我们也不想生个脑有病的丫啊。”

    祁则晟愣了一，盯着顾臻的背影，看着他走近了洗手间，关上了门，才回过来瞅了一夫妻俩，问：“哦，你们都怎么教她的？”

    然后便绕过沙发走向了一旁的卫生间。

    顾臻其实觉得这两句话很可能吓不到这对没有见识过祁则晟前世手段的陌生夫妇，但是事实是他很明显地估了对方，或者祁则晟已经通过什么手段让对方理解了他说的话语所有的可信度。

    顾臻了洗手间，关上了门，放洗了把手，又伸手捧了把洗了脸，这个过程之中他的耳朵一直竖起，听着外的声音。

    ——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