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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竟然当面说别人‘心狠手辣’……”祁则晟这样说着，却反而笑了起来，“看来你是真的不怕。不过大分人都是会怕的，也会躲避和隐忍我……世界上大分人都是怕疯的。”

    他低，问祁则晟：“你不是说不在乎她对你什么态度吗？”

    他有一瞬间超级不想合。

    顾臻又问：“你是讨厌你妈，还是讨厌你弟弟？”

    所以他问了。

    顾臻很合，问：“什么？”

    祁则晟说：“我当然不疯，我就是比大分人都聪明和有决断而已。”

    但是看着祁则晟那明显表现“我很孤独我很受伤我没有人可以倾诉”的姿态，顾臻最后还是妥协了。

    这话自己说来真的不是不要脸吗？

    但是无论如何，可以确定的是，祁则晟对于被遗弃这件事并没有表现来的那样不屑一顾，冷血冷。

    顾臻觉得嘴到这程度祁则晟也算是够奇葩了，明明是他自己想说这件事想倾诉，还非要等着别人来问，还非要说一堆会让普通人觉得惊悚和可怕的狠话然后等着人来问。

    祁则晟用手支着，靠在石桌上，看着顾臻说：“都讨厌。不过想也知，我不死她吧——”

    所以顾臻顺着他的话题,开问：“你得像你妈妈？”

    他说：“你要想找个人说说心里话，就好好说。说这些话吓唬谁啊？”

    祁则晟说：“嗯，很像。”

    许多年的心理战，他早就明白哪些话题在哪况对于祁则晟算是雷。现在祁则晟已经表现得相当明显，就是等着顾臻发问。

    顾臻简直无语，说：“暂缓夸自己，你不如先把你妈和你弟弟的事给说清楚。”

    不知是不是于默契,顾臻一就听明白了祁则晟话里的“她”指的是他亲生母亲，顿时无语地想：你还真想过死亲妈啊？

    祁则晟又调：“我真的会的……有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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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臻说：“我知。”

    半晌，顾臻说：“怕也没用。而且说到底你也就是个普通人，就算心狠手辣了，也还是普通人。有什么好怕的？”

    “她说，就算她大儿事，她也不会把我怎么样，因为说到底我也是她儿。但是她会恨我，会一辈恨我。哈！”

    所以才会显得这家伙尤其可怕。

    结果祁则晟却一边傲地表示“有什么好说的”一边继续说：“我小时候遇见过她那个大儿一次，因为看到就很生气，所以把他骗到了教堂的地窖关了起来。结果你知那女人后来威胁我什么？”

    顾臻不知他是认真的还是只是是心非。

    “是不在乎，但是就是恶心有人跟我得那么像，不行吗？”他理直气壮地说，“恶心到想吐。”

    “我这人……你不怕吗？”

    祁则晟神中似是带着一抹笑，表却还是如同之前一样的绷，问：“吓唬不了你？”

    顾臻说：“在我看来你一都不疯，相反，脑清楚得很。就算是神经有病，问题的也绝对不是逻辑那弦。”

    顾臻反问：“你觉得呢？”

    他就是嘴而已。

    

    两人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