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吃醋(1/2)

    第十七章 吃醋

    夏日炎炎,昏昏睡的白猫蜷在树,睡惺忪地看弟们修炼。

    斩台上天朗气清,晴空万里,时而微风过树,起弟上的靛蓝仙袍,远看衣袂飘飘,云蒸雾绕,弟们神态肃穆,中念念有词,颇有几分世外仙境之

    梦云辞懒懒打了个哈欠。

    自今早从梦中醒来,她就浑乏力得很,逮住一个地方就想打盹。这不,池云归一大早带着弟们来斩台修炼,她便跟过来找了个凉地儿补眠。

    想来想去,害她这么困倦的始作俑者,就是那在梦里瞎折腾她的池云归!

    梦云辞面不善地瞪向池云归。

    偏生他白袍缓带,端坐台,后偶有白鹤掠空飞过,发阵阵清越鹤鸣,衬得他神静穆,超凡脱俗,宛若姑山仙人。

    梦云辞撇撇嘴,嗤之以鼻。

    这人可真能装。昨夜也不知是谁将她压在床榻上耳鬓厮磨,推都推不开。一到早上又端起了仙门掌门的姿态,清心寡,飘然若仙。可笑。

    弟们都在禅坐,整座斩台落针可闻。

    脑中灵机一闪,梦云辞瞟了瞟仙台上的池云归,见他没有注意自己,蹑手蹑脚地离开了树

    -

    断崖。

    寒风凛冽,万籁俱寂。

    银蓝裹挟重的剑气劈来,砰地一声将栽于涧溪上的梨树斩刻的剑痕,树一震,顿时白的梨随风而散,漫天飞舞。

    簌簌而落,有几落在了他的剑上,禹溯垂,神不变,面无表地收回了剑,几掉落在地,没汩汩而的涧溪之中,很快,顺着溪山崖。

    少年蓝衣负剑,足尖轻巧稳当地立于涧溪中心的一块岩石,眉清绝,袖当风,称得上是翩翩浊世少年郎,然而面若寒霜,目光郁,煞气四溢,令人退避三舍。

    梦云辞一来就看见这幅画面,不禁一怔。

    断崖上声潺潺,清澈见底的涧溪裹挟着碎石落,明明是悦耳动听的自然天籁,可却因为少年周重的煞气而显得嘈杂、鬼魅,杀气腾腾。

    看着这样的禹溯,梦云辞的表有些复杂。

    她是神仙,不懂凡人修仙的痛苦。若是没见过禹溯,恐怕她会一直以为凡人修仙都如池云归那般容易,是的,池云归天赋异禀,不过二十三就已担任仙派掌门。可并不是每个人都和他一样,最起码,禹溯不是。

    待在禹溯边的这段时间,她不止一次看见他练功练到半夜,大汗淋漓地回到家,简单沐浴后就又躺在床榻上翻阅古书,寻找突破修为之法。

    可这些一日复一日的努力都因为一句修炼初心不正而化为乌有,就连梦云辞都明白禹溯若是不除去心中执念,是很难突破的,可他还是不死心。

    就算被罚来断崖面思过,他还是夜以继日地在练功。

    只是

    梦云辞皱着眉望向禹溯眉宇间挥之不去的戾气,心中喟叹。家仇真的有那么重要吗?重要到他宁愿违反门规偷炼秘术,不惜损伤心脉修炼本不适合自己的法术?梦云辞不懂,但她看得禹溯很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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