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邻里八卦(1/2)

    20世纪80年代的南城钢厂正是生命力最蓬的时候，改革开放初期，政策向大中型国有企业倾斜，南城钢厂的待遇可是其他老百姓望尘莫及的。在那个四五线的小城市，别人都还住在土砖土瓦的房时，南钢人民已经开始福利分房了，1978年李儒退伍转业回都家乡通过关系南城钢厂，单位就分了一两居室的公有住房，他是相当的满意。受当时大环境和人们思想的影响，当时建造的房屋虽说是两居室住房，但和现在这独门独的房比起来还是有很大差距的，那时的房有像筒楼或者教学楼，一个大台既是公共过也是晾衣晒被的台，然后房被一一的分来，一条走廊过去住了10来，一栋两层的楼房可以住20多。厨房是另外在楼房对面自行搭建的一排瓦房，20多人家依次排开密密麻麻尤为壮观。有句话叫远亲不如近邻，这句话描述当时的邻里关系尤为恰到，东的住今天烧了碗红烧，西的住房上就能闻到，只要你想吃，端着个饭碗去假装和主人聊无关痛的八卦，保准留你来一块吃，还能请你喝小酒。南城钢厂的工人们每天的生活都差不多，早上在嘹亮的“咱们工人有力量”的歌声中齐刷刷从家属区赶往厂区活，中午在集堂一两钱就能吃的还不错，午班买些菜顿晚饭，然后就搬着凳椅坐在厨房与宿舍之间的公共区域一边吃饭一边聊八卦，八九过后各自回家看会电视，洗个澡然后抱着老婆啃，周而复始。大分人在车间一线像什么锻造车间、模压车间、电镀车间等等都是力活，当然也有党办、后勤等文职门，但能这些门的都是有背景和关系的。李儒分在铸造车间，是相当累人的工作，实行三班倒工作制度，有时上白班有时上晚班。他倒无所谓，上晚班白天还能休一整天，老婆在县供销社纳，白天都上班，这就给了李儒相当的自由，因为一到李儒白天休息的时候他就可以和他的狐朋狗友去天酒地，非常的潇洒。

    李慧在房间写了会儿作业，心也逐渐平复，她反复想了父亲说的那些话，她能理解是母亲和弟弟走了，因为他们离婚了，不能理解的是父亲说弟弟不姓李，不知姓什么？“怎么可能，小孩不是都应该跟爸爸姓吗？”，李慧这样想着，走房间准备到楼空地边玩会儿，然后等爸爸叫吃饭。正是饭时间，饭较快的几个家已经坐在外面一边吃饭一边聊各厂区八卦了。李慧从他们面前经过小声对大家的说了声叔叔阿姨好，就和小伙伴在旁边玩去了，叫喜华的阿姨应了她一声，给了个似笑非笑的神，看李慧走远，小声的和围坐在一起邻居们议论：“哎，你们都听说了吗，王丽萍在外面偷人，被老李抓到了”说完很得意的笑。旁边的老婶也一脸得意的说：“他们今天去办了离婚，你们不知吧，王丽萍带着小儿走了”。“哎，我还听说王丽萍生的这个儿可能不是儒的，这可刺激了，平时可看不来丽萍是这样的人”喜华补充。这时一个男的了句话，“怎么看不，你看她前凸后翘的，材比你们好多了，肯定好多男的惦记”。说话的这个男的叫董城，个不且的相当猥琐，是喜华的老公。喜华他们一家和儒虽然宿舍没挨着，但他们的厨房是隔，平时在各自厨房里都能互相聊天，几乎没有任何隔音，因此可以发现好多彼此的小秘密。喜华白了董城一：“你终于说心里话了吧，惦记上了前凸后翘的王丽萍是吧。我是材不好，全瘪，那你跟丽萍过，死不要脸的东西”。董城一脸冤枉：“我就这么比喻，我一哥们正好在丽萍他们供销社工作，他们单位都传开了，是他们单位的人，前前后后搞在一起都两三年了”。这个消息一都没有人再有兴趣盘问董城是否惦记过王丽萍，成功将火线转移了去，董城暗自叫了一声：“好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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