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落·一（深渊空）(3/7)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小时候的哥哥没有她就什么也不了，她也习惯了照顾他这个小跟班，习惯了被他依靠。

    空被她欺负也从来不反抗，就是个记吃不记打的小笨，永远只会记得她偶尔对他温柔耐心的一面。

    大人们想过分开二人让他们独立起来，但一分开，向来安静乖巧的空就会哭闹不止，直到大人们把她抱回来才破涕而笑。

    只是随着两人逐渐大，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立场就完全颠倒了过来，空反而成了照顾她更多的那个。

    “……”

    空久久不答话，荧疑惑地抬看向他。

    只见他底闪过一丝惧，脸霎时间变得有些苍白，仿佛见到了什么极为恐怖扭曲的画面。

    “…哥哥?”

    “…还是你更可一，”空回避着她探寻的神，生地转移了话题，“先吃饭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今天的晚餐了油炖和炸块，还有土豆泥沙拉。”

    空端着两个盘从厨房走了来，荧主动迎上去接过盘放到桌上，又殷勤地帮他解了腰间的围裙。

    看着妹妹跟只粘人的小狗一样绕着自己打转，空的神不由得又柔了几分。

    家里的餐桌并不大，一坐两人的距离几乎是挨着的。

    就算这只是一场梦…她也想就这么去。

    不再是离去的背影，不再是冷漠的对话，而是活生生的哥哥，有温度，有气味，能摸得到的哥哥。

    她看他看得有些痴了，视线像是黏在了他上。

    “魂兮——归来，”空伸手指，轻轻弹了弹她的脑门，好笑，“一直盯着我看，都要滴来了，饿傻了把我看成大了?”

    荧捂住被他光明正大偷袭的额，抬起手背抹了抹嘴角:“你骗我，哪有！”

    不过刚才确实有那么一瞬间，产生了「哥哥看起来很好吃」的奇怪念。

    他看起来就像一只漂亮的油糕，散发着诱人的气味。

    空连续夹了几筷菜，将她的碗堆得满满的:“饿了就快吃吧，我可没有舍饲虎的觉悟。”

    “好丰盛啊。”

    荧顾不得反驳空对她的比喻，迫不及待地咬了一碗里的炖，一秒，她的表变得微妙了起来。

    “…难吃吗?”空一直观察着她的反应，连忙放碗筷，神有些张，像错了什么事担心她斥责一般，“那我重新……”

    “怎么会…！”荧最怕看到他这样的神，连续夹了好几筷菜飞快地送中，努力咀嚼着，“很好吃，我会全吃完的！”

    虽然算不上难吃，但比起哥哥以往的准差了一大截，咸得有些发苦，可能哥哥不小心盐放多了吧。

    “不要勉，”见她狼吞虎咽的，空担心她噎着，急忙倒了杯放到她手边，“慢吃，是…咸了吗?”

    “…是有。”果然还是瞒不过哥哥，她只好委婉。

    这么咸…空居然都尝不来吗?刚才她可是看着他面不改地吃去的。

    哥哥…究竟怎么了?

    “我洗好了，到你了。”荧开门从浴室走了来，上的汽尚未散去，她穿着宽松的棉质睡裙，上随意地搭了条巾，浅金的发漉漉地垂在肩上。

    “不急，等帮你完发我再去。”空闻言，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取她上的巾，动作轻柔地为她起发来，“你再来啊，衣服都了。”

    “一会它自己就啦，”荧懒洋洋往沙发上一靠，好方便他站着帮她拭，“哥哥就是心。”

    她坐得歪七扭八，睡裙的肩带顺着肩膀了来，透后变得有些透明的布料裹在上，勾勒纤细弯曲的曲线。

    “再风小心着凉冒，记得换一件。”空目不斜视，只是很自然地将她的肩带拉了上去。

    “知啦知啦…”她打了个呵欠，睛困倦得睁不开，意识也有些模糊了，“浴室里我换来的衣服…不许帮我洗…我明天自己……”

    荧忽然一向前倾倒，空稳稳地用手臂接住了她。

    他一路将妹妹抱回卧室床上，先是替她换掉了衣服，又是用被将人裹得像只卷饼般动弹不得以防她夜里踢被。

    直到忙完这一切，空才放心地俯，在她眉心落一吻。

    “…晚安，好梦。”

    “我昨天什么时候睡着的?怎么一印象都没有了，”荧了太，颇有些不自在，“是哥哥把我抱上床的?”

    …就连衣服都帮她换掉了。

    而且，昨晚都说了脏衣服她要自己洗，结果起床的时候，衣服已经晾好迭好整整齐齐地躺在了她的衣柜里，总不可能是衣服自己钻去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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