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落·四(深渊空)(1/7)

    “哥哥,你床了吗?这么早起来洗床单。”

    浴室里挤来一个茸茸的脑袋,好奇地打量着正在搓洗床单的空。

    空现在一都不想看到她这张脸。

    青期少年的心本就,尤其是在…了那梦之后。

    一觉醒来,半边都被压麻了,梦里的主人公正抱着他的腰,没心没肺地用他的胳膊当枕,一条大犷地搭在他上,她睡得醉生梦死,淌到他衣襟上了。

    他掀开被,泛着淡淡腥涩的空气窜鼻腔,睡和床单被上都脏了。

    万幸,没有到她上。

    这是空第一次梦遗。

    恐惧,罪恶扑灭了少年的一切本能冲动。

    梦中的妹妹依旧是现在那副懵懂天真的模样,他却将这样的她……

    光是想起那画面,又隐隐有了抬的迹象。

    更令空烦躁的是妹妹的那条,正死死地压在他腹上。

    都是因为谁他才奇怪的梦啊,他心中迁怒地想着,手上动作却很轻,他将妹妹小心翼翼地抱了起来,放回了她自己的卧室。

    空本想趁妹妹没睡醒把床单被都洗了,没想到她自己醒来了,明明以前都是雷打不动地赖在床上等他来掀被才肯起床。

    “…你得我床上到都是,以后自己睡。”

    他找了个借敷衍她,以免她对这尴尬的事问底。

    “哪有这么夸张,你以为我想跟你睡哦,还不是你一直念叨要节省能源低碳生活,”妹妹恼羞成怒地作势要打他,张牙舞爪的样像只炸的小老虎,突然,她福至心灵,“哦…!我知了,你是——那个了吧?”

    …什么那个?

    空如临大敌地转看向她,生怕她说正确答案。

    妹妹换上了一副我懂的表,同:“不就生理期来了么,害羞什么,大家都这样过来的,很正常的。”

    …她又懂什么了?她第一次来生理期的时候都还是他帮忙理的。

    荧只是联想到了自己生理期时偶尔也会脏床单后恍然大悟,原来哥哥是生理期来了,难怪今天一大早脾气这么古怪。

    哥哥的生理期是从小血吗,好可怜。

    “我比空还要早一年来生理期,看来我果然是啊,以后你就老老实实……”

    空觉自己的脸害臊到快要冒白烟,他不愿再细思为什么妹妹用这怜悯的神打量着自己的,他一掌将那颗金灿灿的脑袋摁了去,重重地锁上了浴室的门。

    空醒了过来,上是鬼压床般的沉重,熟悉,却又久违。

    …居然梦到了这么久远之前的事,当时他和妹妹都才刚步发育期,自那之后,他刻意地与她保持了一段时间距离,后来在她的抗议不了了之,他被迫学会了在她面前压抑自己的望。

    只是不同于以往对于的遮遮掩掩,如今他的遮羞布被彻底地扯了来,始作俑者还穿着那条写满了罪证确凿的睡裙趴在他上睡得正香。

    昨晚的局面…完全失控了,她对于他而言,从来都是个不可控因素。

    他轻叹一气,熟练地拆换起了被床单。

    “什么嘛…逃走了啊。”

    次日醒来,荧看着丝带另一端空空如也的绳结喃喃自语

    被床单,连带着她上的睡裙都被他不知什么时候换成了净的,空气中那淡淡的气味早已消失殆尽,被淡雅的木质熏香盖弥彰地所掩盖。

    床柜上摆着好的早餐,还冒着气,人明显刚跑不久。

    杯压了张便签:「记得吃饭_  」

    …居然还加了颜文字,看来是病好了,心也还不错,应该没因为昨晚的事生她气。

    不过,今晚回来,空会不会又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蒙混糊过去?

    昨天她可是趁着他发烧神志不清把他给好好地夺豪取了一顿。

    可恶,好不容易才有了一展…绝对不能再让他逃掉。

    况且,这也是她计划中的重要一环。

    值得庆幸的是,昨天以各方式从哥哥上偷到了不少能量。

    一个人坐床上越想越气,她拿起一旁的笔,将便签上那个  _  涂改成了一个猪的简笔画。

    虽然是这么想的,但午空回到家时,她怂了。

    趁人之危的时候她猖獗得很,但面对平时的哥哥,她还是退缩了。

    空退烧后,果真装了一副什么事也没发生过的样,仿佛他们还是当初兄友妹恭的纯良关系。

    他否认着昨晚的一切,却擅自默认他们已经和好。

    …无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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