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落·五（深渊空）(3/7)

    是她太自私了，忽略了哥哥的痛苦，只想着自己有多委屈。

    她没有会过空所经历的一切，无法知他的悲痛与恨意。

    如果空是个以滥杀无辜取乐的愉悦犯，她现在未必会这么担心，毕竟坏人了坏事也不会有负罪，但哥哥是个温柔的人，如果不得已了坏事，绝对会抱着愧疚的心背负起所有罪恶与痛苦。

    要在哥哥被自我厌恶彻底摧毁之前，结束掉一切罪恶。

    “别再愁眉苦脸的啦，不会有事的，我说过，我们的时间从来都是足够的，与其担心这些，不如想想一个要去的星球，听说有颗星球常年被冰雪覆盖，得跟个晶球似的，你想去看看吗?”

    察觉到了她的不安，空故意装轻松的语气转移了话题。

    如果到时计划失败，这颗星球保不住了…至少，也要把妹妹送去。

    “我不会有事…那你自己呢?你要一个人陷在这里吗?你是不打算和我一起离开了?”

    “…只是先把你送去，我很快就会追上来。”

    “既然是两个人一起来的…就必须要两个人一起离开！”

    空蹩脚的谎言轻而易举就能识破，要是真的像他说得那么简单，他们也不至于在这里停留这么久。

    “让哥哥将自己作为代价让我离开提瓦特这事…我不能接受！哥哥又不是为了保护我而存在的消耗品，没有哥哥在我一个人是活不来的！”

    “从小到大，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就这么不相信哥哥吗?”

    “哥哥是个大骗，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了，哥哥到底隐瞒了什么…到底有什么事是不能好好说的?我们是兄妹啊！什么都不说，什么都自己一个人背负…这牺牲自己的保护我才不需要！”

    “对于哥哥来说，我就这么没用，这么不可靠吗?！”

    荧再也忍受不了空背对她的影，翻骑在了他的腰上，顺手亮了床的灯光，她倒是要看看他还能维持平静的表多久。

    “哥哥，你要是真的问心无愧没有对我撒谎，为什么不敢转过来看我?”

    “你…你先把衣服穿好……”

    空慌慌张张地别过脸，脸朝将自己埋枕里不看她，来的耳朵红红的。

    “你擅自帮我换衣服的次数还少了?这时候装什么害羞！”

    “那不一样…！帮你换衣服的时候又不会抱着龌龊的想法……”

    空急得立刻解释。

    “那你现在是正在抱着龌龊的想法，所以才不敢看我?”

    抓住了他话语中的漏，荧得意的笑容，伏趴在他肩膀上，贴着他的红耳朵轻声说:“抱着多龌龊的想法都可以哦…我不介意的，哥哥不多龌龊我都喜你，因为…我也是这么想的。”

    ……

    空毫无反应。

    但荧能听到他狂的心声，绝对听到了吧。

    “哥哥，喜你。”

    她耐着，又重复了一遍。

    “…你肚是不是叫了，我去煮吃的。”

    “你不要转移话题…我说，我喜你，”荧拽住急于逃被窝的空，将他压在，迫使他不得不看着自己的脸，“哥哥听不懂的话，我就再换语言，i—uhe—ye。”

    “不听不听…！”

    空捂住耳朵闭双，看上去就像个耍赖的小孩。

    “听——不——见！唔咕…嗯…哈啊…嗯……”

    没有留给空太多逃避的时间，荧压上了他的嘴，吻得他快要透不过气来，只能发呜呜的息。

    一吻过后，她挑衅地看着面红，仍在气吁吁的空，抹了抹嘴角上残留的唾。

    “…不要随随便便就说喜我啊…会变得很麻烦的。”

    空好半晌才回过神来，他神痛苦地捂住睛，一痕从他指边缘缓缓淌。

    “我就是认真地在跟你说啊，到底什么会变得麻烦?”

    “…我会当真的。”

    他彻底放弃了挣扎，自暴自弃地说:“…会自作多，擅自期待又擅自失望，还会介意你和别人亲近，很差劲，既沉重，又麻烦……”

    “我…绝对不到离开你，即使你以后厌倦了我，也还是会缠着你，甚至更极端的方式……”

    “你怎么可能会真的喜我…我又无趣又唠叨什么都着你就算每天喝也只能勉到一米六四…一定是又想哄骗我放你走…我才不会上当……”

    空开始了自我眠般的喃喃自语。

    “以前我一直觉得，把自己的心想法毫无保留地展现在别人面前很蠢很丢脸，但现在我觉得…或许那样才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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