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落·六（深渊空）(6/7)

    妹妹的虽期昏睡不醒，但仍奇迹般地保留着最基础的吞咽反，也正是这一让空信，她还有醒来的转机。

    她光是吞咽他的血，就足够让他维持活去的希望，他比以往的每一天都更加注意自己的饮，生怕血中的养分因失血过多而降。

    空试过粥也试过炖汤，试过各果，翻遍了坎瑞亚王大书库的秘药方，都不能让她的好转起来，只能睁睁看着她日渐枯败。

    没想到一次异想天开的尝试，竟让他找到了医治她的良药。

    就是他自己的血。

    别人的都不行——何况他本不愿让别人的血她的，连试都不曾试过。

    她需要他的血，就像婴儿需要母亲的，空觉得没有什么比这个更正常的了。

    空就像一位真正的母亲那样，用自己的鲜血哺育着她，毫无怨言——有哪个着孩的母亲不希望自己的孩吃得饱饱的呢?

    自她为他挡那一击，他没有一天不是在悔恨中度过。

    为什么自己以前没有再努力变得更一些?如果他的反应速度能再快一秒，就不会……

    他庆幸他的血还有能被利用的价值。

    他还有存在的价值。

    空怕她呛着，细心地调整着姿势喂她，直到觉今天的份量喂得差不多了才收回手腕。

    他简单理好手腕上的割伤后，先是了她角的血迹，又帮她仔仔细细地刷了牙，最后，他为她换上了净舒适的衣服。

    …所以，她的是因为已经习惯了从空上汲取养分，才会本能地觉得哥哥「好吃」「味」。

    如果灵状态能哭泣，她早已泪如雨。

    她为自己曾认为哥哥好吃这件事而到万分羞愧。

    她多么想阻止他，拥抱他，但这些是已经过去的记忆，她在他里旁观着这一切，她什么都不了。

    只能看着自己的本能地吞咽他喂到她中的血。

    她怎么能说他不她?

    她怎么能说她就算死了都不关他的事?

    她的傻哥哥…为她了这么多，却从来不肯对她一分，被她误解被她嘲讽也不曾回过嘴。

    空为妹妹梳理好发，簪上了那朵刚采的因提瓦特。

    “晚安。”

    在亲吻了她的额后，他抱着她一同躺了那容中，沉沉睡去。

    视角一晃，她站在了一繁华的街。

    街上往来的人络绎不绝，如过江之鲫，沿街都是摆摊的商贩，叫卖声此起彼伏。

    大的飞艇悬于空，但完全没有人会担心它砸来——人们似乎早已习惯了它的存在。

    空在这里驻足看了很久。

    “空、空大人！”

    一个镜的男路过他时，震惊到连手里的书本都掉在了地上。

    “抱歉…你是?”

    空帮他拾起落在地上的书本，还给他。

    “在只是个小文官，空大人不认得也正常，您降临的那个仪式上，我有幸在场目睹了全程！您带来的那些知识真是太伟大了…预言果然是真的…！”

    空的脑中记忆开始回放。

    在穿过提瓦特大气层的时候，他们二人遭到了不明力量的袭击，她为了帮他挡致命的一击陷昏迷。

    空抱着昏迷的她，刚好坠落在坎瑞亚向「天空」祈求恩典的仪式上。

    差错地，就在坎瑞亚王住了来。

    空与坎瑞亚王国达成了协议，他帮助他们发展科技，而他则借助坎瑞亚的庇护安得一隅，一一地修复妹妹的。

    荧虽然已不记得当时发生的事，但她护住他纯属本能，痛也只是在那一瞬间，而后便昏迷了过去。

    空礼貌地回答了镜男的一些疑问，趁着他还在顿悟，找机会告辞回了王。

    “我之前说的提案，要不要再考虑一?恕我直言，你的妹妹——还等得了这么久吗?”

    在空前往圃的路上，一个女人拦住了他，毫不客气地说。

    她看起来是个居位的女，眸中燃烧着对未知力量的疯狂。

    “…我会考虑的。”

    见他的态度有所松动，女人略一颔首，转消失不见。

    空继续往前走去。

    又有一人拦在了他的面前。

    “她这个人很危险，事从来不计后果，你和王上都要慎重考虑她的话。”

    声音有耳熟。

    来人——可不正是因斯雷布吗?

    好不容易终于见到了个熟人，荧被刚才那镜文官念得犯困的脑又神了过来。

    这时的因还很年轻，心态上很年轻，没有罩，也没有五百年后那沉重的觉。

    摘罩的因果然很漂亮，她就知！

    “但她一直都没有要醒来的迹象……”空了眉心，  “我会慎重考虑的，至于王上那边，我不保证能劝得住。”

    “你的脸怎么这么差?”

    哎?哥哥的脸很差?她的注意力立刻从因脸上收了回来。

    难怪，她还奇怪为什么从刚才开始，就觉视线有些模糊。

    “没什么大碍，兴许是最近累着了。”

    因了，被他敷衍过去了:“那你多注意休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说。”

    时间线又往前推了一些。

    空步伐沉重地走向了容，这次他没再颜笑，因为他本已经没有力气去撑了。

    那透明的容——与其说是容，它现在看来更像是一付灵柩，嘲笑着他的无能。

    对于只想和妹妹一起破局离开的他来说，她以外的一切，都让他觉得格外厌倦。

    现在他的世界里，只存在妹妹，和妹妹以外的人。

    兴许是压力过大，他已经味觉失常了好一段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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