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那就当我买你的。(1/2)

    童昕的确受不了了。因为今年的中秋和国庆赶到了一起,从9月中旬开始,岑知安就忙得前仰后合,私活接了不少,公司的工作更是不敢虎。9月旬以后,他经常是夜了才回家,洗完了倒就睡,睡醒一觉早早就走人,本没有时间搭理童昕。

    “岑哥,你嘛给自己搞得那么辛苦。”周末,岑知安在私活,童昕在一旁问他,“我给你免房租,你休息一好不好?”

    岑知安经人介绍,租赁了童昕的复式层。租房的价格远远低于市场价,这本就让岑知安觉占了便宜,心里很不踏实,而今童昕又说要免他房租……说到底,不过是为了让他空时间来,好能陪童昕。岑知安倔且要,并不喜这样的施舍,他继续忙着手的事,回复的态度极其冷漠:“你已经给了我很大的实惠,我努力工作也不是因为房租太贵。”

    “你是着急用钱吗?”童昕连忙问,“我有存款,可以借你啊。”

    童昕拥有同龄人没有的天真,更拥有成年人罕见的诚,这是他惹人喜的特质,却也是招人嫉恨的原因。岑知安放画笔,转向童昕,三分无奈七分讥讽地说:“童昕,咱俩认识不过三四个月,你就敢借钱给我,也未免太信任我的人品了吧?”

    “可是你需要用钱啊。”童昕迷惘地看着岑知安,“虽然认识的时间不,但是你对我很好。我把你当朋友,借朋友钱……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我们……”岑知安嘴角轻颤,苦涩地质疑,“是……朋友?”

    童昕呼扇着,始终是一脸的纯真:“当然!岑哥,你……不把我当朋友的吗?”

    我应该把你当朋友吗?岑知安默然了。他在大城市里面闯数年,以为自己已经了这个相较于小城镇而言复杂了许多的社会当中,自然也能够接受更为离奇的事。比如,和朋友上床。以前的岑知安,认为只有夫妻才会;后来,岑知安知工作者的存在,也了解到同之间的。尽如此,他也只是将总结为“易”和“”,并没有考虑过“友”——他可以有提供服务的朋友,但是无法与为他提供服务的人成为朋友。这是先决条件的问题,更是不容及的底线。所以,岑知安不到把童昕当朋友。要么是泾渭分明的供需关系,要么是的亲密关系,绝不存在“朋友”这个选项,更不要提“炮友”这样暧昧不清的定义。

    可是,承认亲密关系即承认自己是同恋,岑知安退维谷:他还没有考虑到这一步。这也是他不论男女,都没有恋想法的原因——他想要凭借自己的努力,在燕都站稳脚跟。在此之前,他无心顾及儿女,更遑论反常的取向。来自外界的非议暂且不提,若是不能保证平等的关系,期失衡的天平,注定会导致关系的破裂。或许,他不应该这样杞人忧天,在亲密关系尚没有确立之前。顺其自然,可能更适合他和童昕。但是,自然又是什么?是平白无故地接受别人的施舍,还是将童昕视为暧昧的炮友?岑知安咬后槽牙,摆着,想不合适的答案。

    童昕不知岑知安摇的原因,他以为这就是对方给的答案:我没把你当朋友。不是朋友,那是什么?童昕不禁了苦笑,因为回想起岑知安忽远忽近的距离,还有他时亲时疏的态度——仿佛只有在的前后,他们之间的隔阂才会短暂地消失不见。除此之外,岑知安都会待在自己所画的“铜墙铁圈”中,不给大千世界的妖鬼怪一丁神。而作为最惦记岑知安的一只妖怪,童昕自然不可踏圈中半步,更别谈成为岑知安的朋友。是了,童昕了然于心,岑知安只把他当炮友,是用完之后就可以抛之于圈外的妖怪。

    意识到岑知安瞧不起他,这让童昕到非常不愉快。别人瞧不起他,他也只是觉得委屈和焦虑,就连孟樊偶然的不屑,也不足以让童昕生气。可是,竟然连岑知安也瞧不起他。那个从来不问他“为什么要哭”的岑知安,其实也瞧不起他……童昕为此而气恼,因为他是那么地喜岑知安。喜他专注于创作时的认真,喜他平日里不苟言笑的拘谨,更喜时难以隐藏的狠——喜他方方面面都像路和,却唯独不像路和那般市侩。所以,童昕愿意对岑知安掏心掏肺,比对路和好上百倍,哪怕再次被利用,他也认栽。然而,岑知安不稀罕……他甚至不如其他人:童昕的,还觉得他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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