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同床共枕(1/3)

    戍辕走后安逸便又昏昏沉沉地倒了去,这一睡再睁已经完全暗了来。他不安稳地翻过,一片漆黑之中只那双明亮的睛探寻着光亮,想从半掀开的窗板那向外窥视,却还是只能看清那借窗板遮掩了大半的明月。

    安逸支起靠在墙上,把自己缩成一个球,睡过了昏沉的脑袋就抵在膝盖上。他还赤着半,却并不觉得寒冷,只是不太习惯在陌生的地方。和藏苏里的极端天气不同,白勒原有些和得过分了。

    缓过来之后安逸就把重的木质窗板整个打开了,用木支着倒也稳当。

    他先摸摸袋,睡兜里空空的,就算他把手在兜里再久,也必须得接受手机已经不见了的事实,上和原来世界的联系,就只剩这件大学开学买的睡和包着小兄弟的纯白了。安逸手搁在腰上,渐渐往猴移,够到后背,最后停留在肩胛骨上。那痛彻骨的烧灼仿佛只在不久前才消停,就算此时也微微发着,片刻不停地提醒安逸那段令他倒在地上冷汗暴的痛苦经历。以及,那仿若梦一般支撑着他的羽翼。

    安逸看起来有多镇定,心里就有多慌。或许当时距离较远的纣枭神变化他看不真切,白天戍辕的神尽有所掩饰,但多了也明显得很。他的背后,明显有什么东西,能让戍辕挪不开、甚至有一丝敬畏的东西。他不喜现在这个状态,全新的世界,全新的语言,甚至他可能还要接受一个全新的自己。

    白天戍辕莫名其妙说了那么一通他听不懂的话,他自然是一。而那人也不和他解释,只是摇摇自己想着什么东西,过了半响就径自推开门走了,只让他好好休息。安逸问了那么多日常问题,自觉了解了这个世界,但他最想问的直到戍辕离开也没能吐

    就是在戍辕的里,自己是个什么族。纣枭是蛇族,那个把他丢悬崖的人纣枭的意思,应该是鹏族,而戍辕更是虎族中最大的赤虎族的一员。那他既然有翅膀,是不是和那个鹏鸟是一族?可是戍辕的表现显然不认同他只是普普通通的羽族,否则不会如此戒备他,对待他的时候却不像是有敌意的样

    “哗哗。”树枝被挥开的声音。安逸警觉地抻了脖,小心翼翼地向窗外望去,准备一有什么事他就翻窗逃去,尽在现在这逃跑显然不是一明智的选择。他毕竟是在人家的地盘上。

    但是来人既不是凶猛野兽,也不是像戍辕和纣枭这样大的男人,而是一个尤带着一脸稚气的男孩。他材矫健,肤像是涂了一般,在月亮的清辉之展现着少年人的蓬活力。只见他轻车熟路地越过栏杆跨戍辕家院睛圆圆亮亮的,在一旁的菜地上翻找着什么。一直到他掏了一个在月光散发柔和银辉的品,才直起,看到了支着瞅着他看的安逸。

    “啊呀!你吓死我了不对,你谁啊?这可是戍辕萨格的屋,就算他现在都不怎么回来了”少年说到戍辕的时候睛里像是装了星星一样,但接着的失落也使得他话音突然就降低了,赌气似的死死攥着手里的东西。

    安逸好笑地看着他,冲他攥成拳的右手努努嘴:“你又是谁,天黑偷偷摸摸人家院里拿东西?”

    “什么叫偷偷摸摸的?!”

    少年急了,忙把右手藏到后:“我只不过把当初嘱托给戍辕大哥的东西取回来罢了,本来就是属于我的!”

    “你说我就信啊?我可是戍辕的客人,不然我能好好地躺在这儿?你说说,拿的什么东西,我好和戍辕吱一声。”

    安逸眯着脸打量这人手里漏丝丝光亮的东西,又瞧回男孩脸上。

    少年如果在他的世界,材也该是中学生了,但稚气未脱的样有些单纯得冒傻气。此时他听了安逸的话,竟是激动地直接扒上窗,惊得安逸上往后一缩,险些从有些窄小的床掉去。

    “戍辕大哥回来了?!你说真的?他不是要竞选族,怎么会这么快就回来,他难是失败了吗?竞选大会在一次月圆之时才会展开,那还要好一会儿呢!他回来什么,不会真的被司格否定了吧该死的项宁,一定是他。就这家伙老和戍辕大哥作对”少年从一开始凑近安逸的问,到自顾自碎碎念,手里的东西被他不自觉地直接放在了窗台上。

    那是一块有着莹玉泽的石,通柔和的线条,玉石般的质在月光表面光,蒙蒙的光泽像是在石表面游走一般。就像是初见的那片广袤无垠却十分诡异地草地,那土壤之上也好似蒙着类似的朦胧光,只是那会儿是白天无意间注意到,只觉得蒙了一层白,看不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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