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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脚步越走越慢,生怕每走一步,都在靠近她最恐惧最无力的地方。

    难怪会是宴京女儿最想嫁的儿郎。哦,是曾经。

    他说:“不热吗?快过来呀。”

    那夜,他抱着她说“你若没有婚配,我将来娶你”,终究是一句醉话。

    谢家人个个身手好,皇室却尽是群半吊子,太子每年孤军奋战,好不容易得了个帮手。想到这,他意气风发地笑起来。

    皇帝随口考他几题,蔺长星皆对答如流,圣心大悦,夸他有燕王年轻时的风范。让他日后勤去东宫,与太子做伴读书。

    蔺长星眼里发亮:“臣弟看过四姑娘比赛,巾帼不让须眉,英姿飒爽,见之难忘。”

    “陛下之言,长星愧不敢当。”蔺长星面上腼腆,谦虚了句。

    “宴京儿郎怎可不会打马球,天热便罢了,秋高气爽时,找个人带你去打。”太子见蔺长星认真应下,笑道:“莫说男子要会打,女子亦然,谢辰表姐的马球就打得极好。”

    太子半是高兴半是无奈:“所以本宫才说他们谢家人难缠,要你争口气。”

    礼罢,淳康帝将他与太子喊去养心殿中,燕王坐在一旁,两个长辈和蔼地看他们俩笑。

    不热,心里冷。

    想到这里,她瞬间脸色发白,心窝处疼得像被人用刀口碾了过去,伤口迎着风吹,揉都无处揉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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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后他跟谢辰的孩子,若是模样能像谢辰,那可太好了。

    如今比那疼的多。

    谢辰垂下眼,面色如常地从他身边走过,连侧目也没给。

    蔺长星尴尬地笑了下:“还没打过。”

    太子顺口问:“马球打得如何?”

    “严师出高徒,难怪听你父亲说,你总将自己关在书房里读书。小小年纪沉得住气,可堪大任。”

    蔺长星跪下谢恩,东宫三师皆为大家,若能一同听课是他的荣幸。

    皇帝问:“长星,听你父王说,你在南州时的功课是陈煦之督管?”

    谢辰抬头时,已经走回了皇后处,那人站在殿阶上,目光灼灼地看她。日光下的琉璃瓦发着滚烫的气,飞角的屋檐在他们之间隔出条分明的阴阳线。

    太子蔺长申的加冠礼,由燕王读祝辞,为其加冠,陛下亲赐了字,满朝文武朝贺。

    听到秋猎,蔺长星如实坦白:“南州多水多舟,臣弟马术寻常,回去还得抓紧练习。”

    蔺长星立在原地,含笑目送她进殿,才高兴地往前朝去。

    她不得不这样想,正如当年她以为周书汶将她视为珍宝,后来却发现,男人没那般没见识。功名利禄,家门荣辉面前,一段感情算什么。

    退一万步说,她不想着自己,为了蔺长星她更该克制。她提醒太后的话,亦是对自己所说。

    太子殿下的气质是宴京之气,衬得他这南州人太稚气随意,也不知那些姑娘眼光怎跌得这样快。

    他不过是在新地方遇见故人,心里依恋,才会在每次看见她时,眼里闪着光。而那光影,并不该掺杂着旁的情愫。

    蔺长星心觉有趣,谢家人的特征委实强势,皇后娘娘与太子殿下的眼睛都是谢辰那一类。眼尾微挑,平静时不怒自威,笑起来带了弧度又十分好看。

    这回要等到何时静下来,等蔺长星也成亲生子吗?

    蔺长星抬起头,垂眼看着皇帝的御案,“回陛下,是陈夫子。”

    出殿后,太子与蔺长星一前一后走着。太子为人端肃却不刻板,对这堂弟道:“你与二表哥学武不可松懈,身手练得敏捷些。今年秋猎咱们蔺家兄弟让他们谢家开开眼。”

    蔺长星目睹这样盛大的场面,虽觉震撼,倒也处之泰然。

    蔺长星的夫子不止一个,四书五经、君子六艺、律令、书数皆由不同的人教导,而陈煦之则负责监管他的日常,确保他完成众夫子所留功课,规范他的德行。

    被搅乱一池春水的,从始至终,只有她一人才是。

    他自己应该都忘了。

    其实并非天天在看书,有时候光是画谢辰,就能画上个几天。

    他看着太子依次戴上布冠、皮冠、玉冠,目光坚定凝肃,举手投足皆是储君的风度。

    现如今是他了,然而他这榜首接得底气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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