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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岚儿,怎么了这是,怎么一瘸一拐?”贺裁风冲上前将人扶住,回头问蔺长星:“你打我妹妹?”
盛染听这名字并无反应,柔声回:“只见过几面,说过话。”
“暴雨如注,我在书房看书,没听见她敲门。何况那时已是深更半夜,怎么方便私会。”
这便是他们的各取所需之处。
盛染舒了一口气,撒娇般地向他怀中倚去。
“三爷,三爷……”
“改日”即是遥遥无期,男人的客气话罢了。她不为此期待,也不为他的敷衍难过,他的语气他的声音说这句话给她听,她就高兴。
哄完人,谢潺挑起盛染的下巴,大理寺少卿审人的派头又拿了出来,“现在该你跟三爷说说,你跟贺裁风什么关系了吧?”
盛染头皮被他扯得疼,忍着说:“别出心裁,不算丑。”
“别啊,你陪陪我,我好不容易能下地。”贺裁风拽住他往回走:“贺岚这两天乖吗?”
贺裁风头皮发麻,质问贺岚:“你夜里找他干什么?!”
贺裁风问:“天这么热,往哪儿跑?”
盛染蓦然抬起头。
本以为蔺长星耳朵被贺岚震聋算是惨事,没成想贺岚亦是负了伤。
“喊人。”
谢潺身上松快,才嫌自己幼稚,欺负她做什么,挺不容易的。
“太子府上。”
贺岚见他避重就轻,大嚷:“什么深更半夜,他没吃晚膳,我好心才去问他是不是不舒服!”
她见他这样笑就知不妙,吓得环住他的脖子,绷紧腰肢撒娇:“别,我受不住了。”
“那叫不算丑?我告诉你,谢辰处处都好,就是一双手笨。”他将干布扔开,摸着她的头顺毛,说:“跟你不能比,改日你教教她?”
“别吵别吵!”贺裁风按住两人,主持公道,先问蔺长星:“你为什么不理她?”
谢潺笑容更深,咬住她的耳朵说:“差点忘了,东阳小侯爷撑死只能护住你,可护不住你兄长。”
蔺长星面露疑惑,凑近他大喊出声:“你说什么——?”
“……”
谢潺眉宇间带笑,薄唇弯着,过分分明的棱角被烛火晃得柔和。他不常如此,榻上餍足后除外。
贺岚像个被点燃的炮竹:“要不是你不开门,我喊你你不应我,我会气得走路摔跤吗?”
小姑娘乖乖坐在床上,由着他擦,手重手轻都不吭声。
他问:“我那帕子丑不丑?”
…
过后谢潺将她抱去净房,再回到内室时,一连喝完两杯凉茶,才帮盛染把打湿的发梢擦干。
蔺长星被她训练得口齿伶俐:“姑娘家走路没个老实样,雨天触了霉头,也怪在我身上?”
盛染微慌,我见犹怜看他眼,搂住他的腰,“我哪儿都不去,我只听三爷的话,谁都不见。”
蔺长星华衣玉冠,急匆匆往外走,两人迎面碰上。
贺裁风挨了他爹一顿打,到底是亲爹,没伤筋动着骨,歇了几天又开始往燕王府跑。
“那他还费心找你?”谢潺虽然在笑,声音已经转凉,“如今我跟你说了,你若动心,大可以去找他,东阳小侯爷未必不会护住你。”
谢潺却由贺裁风思及蔺长星,他把玩着盛染的手,眼里复杂。
“我不进去看,怎么知道那奴才是不是骗人!”
谢潺身上的汗往下汇淌,淋得他不自在,口干舌燥之下不忍折磨她,埋头将事办完。
蔺长星嗤笑说:“我怎么敢,前两天下雨,她自个儿滑了一跤。”
盛染眸子黯了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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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耘跟你说,我已经用过点心,但你坚持砸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