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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张瑜没有直接答应他,而是先跟他讲专访拍摄目前还需要一些日常生活的素材,又问他愿不愿意参加报社周末的营团建活动,既方便报社采集素材,也可以当面和方丛夏解释清楚。
阮南参想都没想就答应来,只是消息发去了又开始后悔。
他想,方丛夏毕竟也是当事人之一,不过问他的意见就擅自主恐怕会引起反。
所以才有了今早的视讯通话,且令人意外的是,方丛夏的态度比他想象中的更温和。
发这天是本市难得的艳天,据占星学的晴天好运论,这天必定会有好事发生。
但阮南参认为自己简直倒霉透。
发时间定早上七,由于前一晚太兴奋,阮南参罕见地失眠了。
他卷着被在床上翻,直到完全把自己裹成大号卷饼也还没有睡意。
金渐层趴在大床一角,两只前爪揣在前,有节奏地打着小呼噜,床垫算得上烈的振动甚至没有吵醒她。
后半夜,时间指向凌晨四的时候,阮南参终于在金渐层规律且眠的呼噜声中睡。
不足三小时的睡眠令他异常困顿,等待公车的过程中几乎要倚着路旁的树睡着。
又因为困倦瞌睡,他错过了正确的公站,等他背着包赶到报社集合地的时候,旅游大已经准备发车了。
张瑜挎着个小包站在大前,眉心微蹙,隔几分钟就低看一手机,看样是在等他。
“主编!”阮南参一面冲张瑜挥手,一面拽着背包带同手同脚地跑过去,羞愧地:“对不起啊,我、我错过站来晚了。”
张瑜松了气,放手机,摇摇,冲阮南参笑笑,“没事,来了就行,我担心你睡过了。”
“快上车吧,师傅要发车了。”
阮南参跟在张瑜后爬上大的楼梯,第一就看到了闭坐在靠门第三排的方丛夏,不知是不是张瑜的安排,方丛夏旁边的位置是空的。
他兴了两秒,走过去轻手轻脚地坐,把背包取来抱在怀里,盯着方丛夏看了一分钟,伸手,试探着戳了方丛夏的手臂,小心翼翼地问:“我可以坐你旁边吗?”
方丛夏睁开睛,瞟他一,没什么表地说:“你都坐了,还问我什么?”
“啊。”
阮南参愣了一,有些无措地抱书包,抿了抿,看一方丛夏,又低小声嘀咕:“那就是可以了吧。”
“………”方丛夏狠狠皱了眉,像是被气到,没有看阮南参,也没有再和他搭话,上蓝牙耳机,偏看着窗外,一副拒绝的模样。
大缓缓启动,略有吵闹的车厢顿时安静来,阮南参不由自主地盯着方丛夏的后脑勺发呆,或许是他的目光过于灼,方丛夏很快转过来看他。
方丛夏今天穿了件灰的连帽衫,过大的帽兜盖过稍的刘海,斜斜地压住两眉,显得他表柔和不少。
阮南参看着微微沉的尾,莫名想起那天在电影院发生的事,忍不住在心里默背阮北川教给他的歉话术。
但片刻之后,困意上涌,他开始沉沉睡,外界的声音统统成了有眠功效的模糊背景音。
方丛夏沉着脸,嘴角平直,神中有少许警告意味的凶狠。
他瞪一阮南参,又抬扫了扫四周,确认没什么人会注意到这里后,才压低了声音问:“你盯着我看什么?我后脑勺有?”
阮南参没有说话。
前方遇到路障,大颠簸了一阵,他仍然没什么反应,整个人都呆呆的,目光有些涣散,视线却牢牢胶着在方丛夏脸上。
方丛夏用力拧了眉,表逐渐暴躁,打算采取暴力手段制裁阮南参的时候,他突然很慢地眨了眨睛,神聚焦,迟钝地看着方丛夏,有些困惑地问:“你为什么看起来这么生气呢?”
说着,他不受控制地掩打了个的哈欠,角渗的生理泪沾了睫,中混不清,发几个意味不明的音节,不知在说些什么,看上去又惨又可怜。
方丛夏一气哽在,还没说话,阮南参就着睛,嘟囔:“对不起我好困啊,让我睡一会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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