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戏台(2/2)

    饮仍是坐在她第一排的老位，磕完瓜儿没事，寂安跑了，等待的时间就被拉得很。

    人没倒，有人扶住了她，左手边是妙尘师太，而右手肘也有温的传来。

    去吧去吧。

    这是庙里一年一度唱戏的日，与庙会时不同，平常庙会由四方来的戏班登台，唱的皆是俗世凡，图个接地气，图个闹。

    饮想了想：可是比丘尼创始祖？

    嗯。妙尘说着，忽然看向寂行。

    莲泉庵的一众女尼是三日前来的，同清觉寺的僧徒共同排演几戏，年年如此。

    妙尘面上微讶一瞬，随即欣然：不错。

    旁边有人过去，碰得饮一歪。

    诃婆波提。

    饮一回，果然见母两人一前一后地朝这里来。

    饮忙：师太见谅。

    你怎来了？

    饮看看她，又看看右边的闷葫芦，忽然明白了什么，问他：你今日，演佛陀？

    若不是这儿都是人，家人该成熟稳重，寂安能跑得立消失。

    饮络同他告别，寂安却毫不留恋地转就走。

    瓜嗑完了，怪没意思，饮视若无睹，一钻了戏台后去。

    妙尘同寂行颔首致意，随后视线在两人之间默默走了几个回合，忽然笑问：饮施主可知诃婆波提还是谁？

    他说不过饮，倒是把自己憋得够呛，借：戏台后正忙，小僧去搭把手。

    饮恍然大悟：那今日便是要演她与佛陀的戏了？

    妙尘颔首：正是。

    妙尘行过佛礼后微微笑，亦同她打了招呼：饮施主。

    妙尘年纪虽，仍能看年轻时的容貌昳丽。

    饮懵懵发个疑问的音节，意识看向寂行，后者却没有要给她答案的意思，饮只好：还请师太赐教。

    饮转，寂行不知何时来了这，见她站稳后便立时松开。

    寂行答：过路。

    好几年未曾见过师太登台了，今日唱的是哪？

    只见妙尘了。

    饮本没听见，偏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好意提醒。

    而每年正月初六这日，清觉寺搭起的戏台则是要寺里的僧人登上来演，演的皆是佛经典籍里的故事，为的是传教佛学，是要莫测的佛家玄奥也有人。

    饮人，对她极其自然地生亲近，寒暄：听闻今年是师太上台？

    后几排忽然有人说：姚夫人来了。

    小佛主的名号在这片还算响当当，不时有人来跟她打招呼，饮也都笑着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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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过是她跟着读佛学时偶然记的，要说涉猎多自然没有。

    妙尘笑了笑，说：这位还是佛陀的养母。

    这故事从前倒没演过，有意思！饮抚掌。

    小小的地界挤着不少人，饮低看路，不小心撞着了谁，抬一看，是由莲泉庵来的妙尘师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