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碑(番外完结)(1/2)

    什么是挽歌?挽而不歌。

    绵密的雨落在明亮的碑上,是上帝的抚,也是亲人的泪

    沉星河撑着伞,立在宋清梦后方,两袭藏黑风衣,脚腕的白裙是唯一的亮。她们注视着雨慢慢洇刚刚放置的,都没有阻止,一致定地认为在微雨里成为葬,好过扛着曝晒真正死去。

    直到雨滴染过每一片,确认它们明日不会真死后,她们才放心离去。

    “走吧。”宋清梦说。

    哒哒的小路旁是一列列的墓碑,两人举着稍斜的伞走在青砖上,宋清梦挽着沉星河的臂,肩两侧,一左一右。

    “宋清梦,你为什么从来不问我以前是什么样的?你不好奇吗?”沉星河踩着地上一格一格的砖块,像在方格,手上的伞跟着一的。

    宋清梦伸手拿过沉星河手里的伞,让她放心去踩:“我好奇。但是,如果以前带给你的是伤痛,那我们就不要回忆以前了。”

    就像她本人一样,她也不愿回顾以前。

    沉星河停来,宋清梦一手扶住她,一手撑着伞。

    路的两旁是绿的松树,她们站在中间,十指相扣,肩,伞像个摆设,只是挡住上天的窥视。

    “况且,以前什么样都不重要啦。未来和现在才是最重要的。”宋清梦轻声说,让路过的雨珠都听到,对方心里。

    雨里雾蒙蒙的,却挡不住宋清梦里的清澈。

    沉星河握住伞柄上的手,也握住未来,睛在宋清梦漾,柔声说:“你说得对,不过我可以给你讲讲我以前快乐的事。”

    “好。”宋清梦莞尔笑笑,她等这一刻很久了,“那我也给你讲讲我以前快乐的事吧。”

    又一起挪动步,在淌淌的小上留她们的足迹,只有雨知,因为扬起的雨滴一路都在跟随。

    “宋清梦,你为什么这么耐心啊?”

    “因为是你啊,因为我是宋清梦。”

    那把雨里唯一在动的伞离墓园越来越远,最后在银杏园门

    离得近的银杏树窃听了良久。

    宋清梦说:等次可以再来看银杏树。

    沉星河说:不要等次,这次就看好不好。

    宋清梦说:有泥,会沾一脚。

    沉星河说:那样更好,会留很多脚印。

    宋清梦看着未发芽的银杏树笑声,识破它的窃听。

    “好—可别后悔——”宋清梦带她了园

    “绝不后悔——”沉星河信誓旦旦。

    刚门就被泥泞的路劝退,园为了保证原生态,是完全没有铺砖的,雨和泥土混在一起粘在脚上、裙边,扬起零星泥渍也会飞到大衣上。

    沉星河拽拽宋清梦衣袖,呢哝:“还是回去吧……”

    宋清梦和银杏树都笑了,一个有声,一个无声,一个溺,一个雀跃。

    雨滴在银杏的枝桠上,哒哒响,这里没人,却很闹。

    “走错路啦!”宋清梦拉人回来。

    “走走看嘛,看路的尽是什么。”沉星河又把人拉回来。

    一条被绵重雨气遮掩的路,看不到尽是什么。她们沿着一路走去,盖上泥的印戳,雨再悄悄抹去来过的痕迹。

    走啊走,晃啊晃,终于停

    一面白墙,两行青砖,都透了。

    “什么都没有。”宋清梦嗔怪鞋淌雨都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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