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医院争执(3/3)
“每次我看到这伤疤,都会想到我们的亲母亲——她的是那么自私,自私到可以不顾一切,自私到可以杀死最的男人。自私到可以抛弃我们兄妹三人。”
“这样的女人无论多么可怕,她就是我的妈妈,这是一辈改变不了的事实。我是杀人犯的小孩这一,也是一辈改变不了的事实。哭喊也好、咒骂也好、接受也好,不接受也好,它都会像诅咒一样伴随我的一生。”
“拓人哥”
“哥哥”
优吾早已哭得泣不成声,芹香的圈也不知不觉红了。
“昨天的球赛后,因为某人的关系,这件丑闻又一次被媒炒作了。”
南条晃司仿佛大受打击地看着我,涉谷投来了充满玩味的神。
“优吾和芹香以后一定要打起神来!你们的同学,一定会用「杀人犯的小孩」这个理由排挤你们,欺负你们,侮辱你们。但这不是你们的错!明白吗?”
“是。”
“是。”
优吾和芹香从牙中挤了这个字。
我牵住弟弟稚的小手,问:“优吾你是男汉,你一定要和哥哥一起保护,保护爸爸和妈妈,好不好?”
“好。”
优吾满面泪痕,用力,芹香用手捂住嘴,背过哭了来。
“好孩。”
我一边抚摸着优吾的发,一边逐客令:“南条先生,很不幸,正如我刚刚猜想的一样,因为你心血来的手,导致我们兄妹三人要再一次沦为大家的笑柄”
二人被我凝视,登时一脸严肃。
“泉”
南条晃司忙着要解释,却见我摇了摇,一脸警告地看着他。最后,他不得不言而止。
涉谷不忿地辩解:“泉,这不全是晃司的错。”他走前一步,毫无畏惧地我对视,用十足的气势瞪着我说:“泉既然参加足球比赛,一定想打国家队,成为日本家喻晓的球员。既然是这样”
“——既然是这样,丑闻被曝光是迟早的事,不需要迁怒到南条先生上,您是这个意思吧?”
他诧异地看了我一,“不错,我正是这个意思。”
我冷笑一声,说:“那就奇怪了——涉谷先生,报纸上没有登我的姓名。但是您可以轻松说我的称呼,想必是对我过详细调查了——是不是?”
他沉默一阵,低笑了笑:“泉真是厉害呢,我只是因为这牵扯上晃司的关系,所以稍微查了附近医院的地址。到了这里,是咨询过护士后才知你的名字的。”
我淡淡地注视着他,“是吗?”
“当然了泉,你的戒备心也太重了吧。”
“那请问,除了您之外,您能保证其他人不会像您一样「好奇」,对我诸多的跟踪和调查吗?”
这回,涉谷再也承受不了我的直视,“你说的没错,我不能保证。”
我忍不住抬起看他。
这个人可以毫不犹豫地承认对自己不利的事实,这并不是人人有的素质。
——“够了!”
在旁边忍耐已久的南条晃司突然冲到我面前,大声嚷:“我不知你是不是还逃离不了那次的事件。但是,又不是你杀了你父亲!老是那样忘不了往事,本是无可救药!”
众人没想到他竟然说那样的话,芹香、优吾和涉谷都一脸担忧地看过来。
「嗙啷!」
玻璃瓶甩。
成千上万的碎片飞舞。
南条晃司震惊地睁大睛,他白皙的脸上被划了一鲜红的伤。
——“不可救药的人是你吧!”
——“破坏了别人的生活,还来指责是别人的过错,渣滓!”
——“像你这样的人本没有丝毫的同理心,也本不知「保护」为何!”
芹香被这个场面吓坏了,“哥”她上前抱住不断发抖的我,优吾也握住我的手。
门旁的两人依然没离开。尤其是南条晃司,他对自己的伤仿佛浑然不知,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一时却什么也说不。
“涉谷先生,请您赶带着您的大明星离开。抱歉,我实在不想再见到你们的脸。”
我用不容置否的语气说。
——“现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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