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对质(1/2)

    二十一、对质

    十六睡得正香，在梦里啃着腊猪蹄。

    梦里什么都有，有她偷偷晒在后院的腊和腊猪蹄，有她最会的桃酥，有山里的红果，还有猪油拌的香的酱油饭。

    她抱着猪蹄啃得正，心里叹，师父，这可太幸福了。

    然后猪蹄飞了，桃酥碎了，只剩她被揪着衣领被醒，整个人被提在半空，摇摇坠。

    她睛都还没完全睁开，就看见黑暗中有寒如冰霜的光亮划过。

    铮！十六未反应过来，利刃便贴着她的发丝斩了过去，刺的床榻里，足有三寸，可见仗剑者之决心。

    她面上还是那副冷模样，但这回不是装的，是吓傻了。

    谁半夜三更从被窝里拽醒，还突然就有剑刺过来，能不被吓傻啊。

    十六眨了睛，这才看清上悬着的危险分，竟然是李玄慈。

    除了这个撒臆症的，还能有谁大半夜不睡觉，来别人房间发疯，她恨恨想到。

    但神却不由放松来，反正定王殿杀不了她也打不了她，又还要靠她解同命结，也不能把她关起来禁折磨。

    自从想通这后，十六心里就越发放肆了，骨里的厚脸愈发成了面上的波澜不惊，杀人、会杀人、想杀人的定王殿，成了她心里的纸老虎。

    但纸老虎此刻看起来可怕极了，哪怕厚脸似刀的十六，也暗暗吞了。

    他里闪着寒光，比窗纸上漏来的月还要薄凉，哑着嗓拷问犯人一般斥：你施了什么妖法？

    开时还满是怒气，说到最后一个字时，语气诡异地放轻了，反而更加骇人。

    十六莫名其妙，突然想起什么，有些心虚，李玄慈...不会是发现被同命结，其实和自己那个阵有关吧。

    她心神一动，睛里就透了彷徨，被李玄慈半分不漏地捕捉到了，伸手一住她的，将她脸都挤得变形，震慑：说，我的噩梦是不是你设计的！

    十六瞪了睛，先是放心来，看来不是自己的阵被发现了，随即又想到，他也梦了，这倒真有些古怪。

    我....没有。短短三个字她说得艰难，全因李玄慈将她的得变了形，她跟个小一样嘴挤在一起，齿不清地辩驳着。

    敢撒谎我便把你的剥来。他里有怨毒，咬着牙关说，让人听了丝毫不会将这误解成玩笑话。

    十六齿不便，脆闭嘴，把摇得和拨浪鼓一样，左手悄悄伸了上来，三指并立，起誓状。

    李玄慈的目光跟刀一样在她脸上刮着，即便在黑暗里，她也能觉到他在如何仔细地审视自己，像是蓄势待发要咬断羔羊脖的雄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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