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战四方的王兄X夫君被灭国的和亲公主(1/3)

    征战四方的王兄X夫君被灭国的和亲公主

    北方落最后一支骑兵被剿灭时,你的车驾已稳稳驶郢都。

    白皙如玉的手掀开车帘,你匆匆看了一依然巍峨大的王门前少了送行的仪仗,禁军三人一队四巡察,徒增森严萧索。

    车颠簸着往更去,你疲惫地闭上睛。

    黑暗中你恍惚又听到兵刃接的声音,随即浮现的是被从军中带来的那天。

    阙盛繁突然陈兵边,屡屡越界,你作为被送来北方联姻的公主,境十分尴尬。帐外不知有多少人,等着战争开始杀你祭旗。

    他像太一样让人不敢直视,肤偏黑,一双睛十分明亮,不似你见过的,那些终日围绕在父王王兄跟前文弱的门客。

    初见时骑在犷豪放的男人,现在正拿着一把玉梳替你梳

    玉梳在他宽大手掌的映衬愈发显得小巧。他的中原官话说得还很别扭,一梳到尾,白发齐眉。

    这样一句话,竟轻易地压过了外面喊打喊杀的声音。

    后来阙盛繁发兵北上攻破营寨,遣边大将把你从军中带。而曾替你梳挽发的人,往更北去,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

    你回到嫁前居住的殿,目之所及皆一尘不染,显然是提前打扫过了。桌椅家摆设都还是离开时的模样,梳铜镜前的那支金步摇,还是及笄礼时阙盛繁送给你的。

    你再度拿起它,心境早与当年不同。

    随意拨上面垂着的坠饰,你听见玉石珍珠碰撞发细微的轻响。

    你和阙盛繁其他的妹妹,于他而言就像是这支金步摇上的珠玉,或者像是金步摇本,只堪作为宏图大业的缀、万里河山的陪衬。

    如果非要有什么不同,大概就是你和阙盛繁一母同胞,比起她人要亲密一,仅一

    阙盛繁对先王的孩们相当一视同仁,王朝为官,公主嫁于他国联姻以谋利,或者嫁给重臣以牵制。说不上苛待,只是无,只要有所得,就没什么不能舍。

    而阙盛繁对自己更狠,他绝对是诸国最勤奋的王,礼贤士,察纳雅言。他日史官提笔,阙盛繁注定要被后世引为明君。

    他的志向远,所以他只伸手够云彩,不曾低见白骨。

    你再回到王,比初到北方时还要难过。

    好像一个待价而沽的商品,你生怕阙盛繁哪日心血来便又将你许于他人。

    命运都被攥在他手里,再一想到要面对他,站在门外的你也不免显得生疏胆怯。

    阙盛繁唤你去,你看到他坐在桌案后,面前是堆积如山的奏折。

    你小心地打量阙盛繁,不自禁地将阙盛繁和斛谷娄哥作对比,同样是首领,斛谷娄哥适合将帅,而阙盛繁显然更有那剑锋所指,四海臣服的威慑力。

    他烦躁地蹙的眉打着神看向越走越近的你。

    大概是劳得太久,骤然看到你,阙盛繁突然回想起送行那日你穿着红嫁衣的样

    阙盛繁记得将你送上车辇时,你还泪叩首,不不愿又无可奈何。时隔一年,嫁衣变成素衣,你又静静立在距他七八步的位置,却低垂着,看不绪。

    作为嫡,阙盛繁自开蒙起便少有闲暇,要么与文书课业相伴,要么骑箭习武。一年到也见不了他那些弟弟妹妹几面,唯独你,幼时还常常跟在他后同他说些话。

    到底是同胞的亲妹妹,阙盛繁也算一看着你从牙牙学语的婴儿大成千百媚的姑娘。

    将你送往苦寒的北地,一年之后又发兵征讨令你左右为难,阙盛繁着实生了几分转瞬即逝的愧意。

    回来就好。

    是。你只盯着脚,小心应承着阙盛繁的话,整个人绷了弦。

    阙盛繁看着好笑,以前也没发现你这么怕他。你战战兢兢地站在那儿,像只面对虎狼瑟瑟发抖的兔

    阙盛繁瞥了一你挽起的发髻,发髻中和了北地的风俗,特地留几缕编成了辫,虚虚垂在颈侧。本该显得飒豪迈,可似蹙非蹙的秀眉,语还休的睛却反而令他觉得你柔弱不已。

    褪去了少女的青涩和稚气,从北地归来的你,温婉柔顺中还有一阙盛繁形容不上来的气质。

    不能像面对朝臣一样不假辞,也不能像看待妃嫔一样轻/佻孟/浪。阙盛繁不知有多少年没有和至亲这样独着说话。

    他择了些冠冕堂皇的场面话,奇怪自己竟受不到一兄妹手足之,那些愧疚,都似乎带着棋人对棋的怜悯,或是男人对自己女人的审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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