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第十八章 请缨(2/2)

    薛崇训没有半责怪她的意思，目光转向白七妹﹕“那现在得到了州的消息吗？比方叛军的实力估算、作战计划等等。”

    薛崇训又说﹕“你去厂，把宇文孝叫到温室殿来单独见我……让白七妹也一并过来。就在温室殿的浴池见面，那里为防有人偷看，墙不透风。”

    白七妹﹕“有几份刚从河南联络地急报上来的消息，但还没有那幺细致的探报。因为崔启党是从外边窜到州开始起事的，我们不可能一开始就混去；叛军占据州后正在招兵买，我们的人手已经混去了，就等建立隐秘安全的联系，就能把叛军外围的况报来，不过要获取他们的中上层的消息至少需要两三个月时间。”

    宇文孝忙﹕“这地方是逆贼崔氏的老巢，咱们已有准备，早有人在那里盯着了。”白七妹冷笑﹕“宇文公把别人的功劳据为己有，脸都不红？”

    “你……”宇文孝已经有火了，“厂所有的事不都是经过老夫首肯的？”

    “老夫是厂令，是不是面的人办事都和我没关系？”宇文孝没好气地说。

    薛崇训对宇文孝开玩笑般地说﹕“宇文公，这是青于蓝而胜于蓝啊，你看白七妹搞报还真是有一东西。以前让白七妹去批奏章尽篓，现在回老本行就让朕刮目相看了。”

    薛崇训笑﹕“这不是你向朕说的事儿幺，没有你给的消息，我从哪得知？不过朝里的事要知也不难，最多叫大臣们来当面问就清楚了，只是州的况，这些御史和地方官吏上奏的东西太少了。当然也不能完全怪他们，州官府都被端了，也没官吏能实地亲去瞧瞧……什幺信息都没有，朕怎幺判断是程千里说得对还是张说的对？要只说理，他们俩的意见都很有理。”

    薛崇训开门见山地说﹕“在河南州，你们以前有没有特意安排人手线？”

    他来到浴池门时，已经从附近来了一群女侍驾，他并不是来洗澡的，挥手就让这帮人回避了。这时他注意到这里的女是越来越丑了，以前只是蓬莱殿的女奇丑，妃们没顾得上办公的温室殿这边，后来了件事薛崇训在这里想糟蹋一个小姑娘，估计后的人已经有所弥补。就现在这群女，真的是一看就没胃。

    。三娘发觉他来，便在一株梅旁边站定，既没说话也没礼节，她就是那样的人，薛崇训不计较别人也不敢去多闲事。

    宇文孝左右一看，这房里只有一把椅，薛崇训坐着，他只得说﹕“老臣还是站着罢。”

    三娘还是一声不吭，好像没听懂似的。

    白七妹看起来对宇文孝没有半尊重，她抢着说﹕“宇文公拿了务局的钱，用了太多没用的人，什幺打手小厮招一大堆，咱们现在还用这些人作甚，要抓人可以让官府人甚至羽林军侍卫，咱们需要的是线、消息、证据。宇文公怕我告状才同意了，要不哪里顾得上在州布置人手？”

    他一面说一面抬向门外看去，只见三娘正在书房外的屋檐溜达，时不时能见到她的影从门晃过。他也没叫人，搁笔就站起来自己走去了

    “自己人，就不用计较那幺多了。”薛崇训，“你们自己找地方坐。”

    温室殿有不少浴池，在作为军机重地之前，甚至很多女官宦都能在这里洗澡，薛崇训经常在这里活动之后侍省在后面单独给他收拾了一浴池，他也经常在办公之后洗完澡再回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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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崇训见厂的人大多时候都是避开其他人的，在他的里厂就是直接受自己一个人控制的机构，和行政官府没有关系，也没必要让中枢大臣参与。

    宇文孝正要说话，白七妹又很不礼貌地抢先开﹕“我们求生的本事都是他教的，可是他老人家岁数大了不知变通，大场面把握不住有可原。”

    薛崇训向她旁边的梅枝递了个，三娘转看一也没什幺异样，听得薛崇训﹕“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鱼立本躬﹕“皇上在帷幄之中，却什幺事儿也瞒不过您的睛。”

    薛崇训把所有人都赶走，不见心不烦，走浴池的房时，就他一个人。他在池边的一把椅上坐着等了一会，就见三个人来了，一个宇文孝另外还有白七妹和三娘。宇文孝上来拜了一拜，故作轻松地说﹕“陛召老臣见面的地方真是非同凡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