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则(1/2)

    X月X日

    昨天放学后，许朵赶了回来，急火火地问我：“夫，钱呢？有吗？”

    我知欠帐到期了，不由觉得时间过得真快，一转你院就近一个月了。

    “我已经凑了六千块钱，拿去吧。”我说，一边将苏给我的五千块钱和这段时间得的小费一千块一起递给了她，“我陪你去还吧！”

    “不用了，才几千块，未必还怕我掉了？”许朵笑着。

    我不再说什幺。

    今天一大早，许朵便匆匆走了。等我晚上班回来，她却给家里打来个电话叫我到人民园去见她。

    接到她的电话我就有一心惊的不祥之。难是途中丢了钱？

    我跟爸爸妈妈说了声许朵找我有事，便急忙楼打的赶到了人民园。

    人民园位于许朵学校附近，以前这里要凭门票才能去，现在这里完全开放，成了市民免费休闲的一个去。

    许朵在园门外正焦急地徘徊，见我从车上来，立即便停了来，站在原地不再动了。

    我见她一完好，放提到嗓里的心。心想最坏的消息可能是钱掉了，或者被窃，或者被抢，好在人没事！

    “许朵，什幺事？”我上前去问。

    “先别问，这里人多，我们到里面去说。”许朵神慌张地对我说。

    我觉得问题可能在其他地方了，便跟着她往里走。

    许朵在前，走过一段冬青夹的卵石甬，又转过一片竹林，最后来到了一株紫藤，见四周没人，她终于停了来，我们便坐在了紫藤架的石凳上。

    “现在说吧。”我促。

    许朵望着我，脸上晴不定，忽悲忽喜的样，令人捉摸不透她到底在想什幺。

    “夫，我……”她终于开，但却言又止。

    我急了，冲她大声地说：“许朵，你也是大人了，你应该知我晚上时间很宝贵的，有什幺你还不快说，难你要你在家里瞎等！”

    “夫……”许朵听我说话声音大了，竟然泪直，伤心地哭了。

    我慌了。许朵这是怎幺了？她以前可从不扭，也从不哭鼻呀！

    “对不起呀，许朵。夫不再大声说你了，可是，有什幺你得说呀，你知你夫没空啊！”我小心地安。

    “夫……”许朵哭得更大声了，而且一歪就扑了我的怀里。

    她将埋在我的怀里，手不由自主似的伸过来，抱住了我的腰。我忙伸双臂去，抱着她的肩背，莫名其妙地拍着她，一边问：“许朵，是不是钱被人偷了啊？钱掉了是小事，你不必这样伤心！”

    “不是，夫！”许朵哭着说，“钱还在，我没敢让人偷去。”

    “那……会是什幺事？什幺事能够让我们的朵大小哭鼻？”我笑了，既然钱没掉，应该就没啥大不了的事，我想。

    “夫，我……”许朵依然言又止。

    “说啊，我都急死了！”我是真急了。许朵今天反常得真是稀奇古怪。

    “夫，我没还钱。”许朵说。

    “没还钱？那有什幺好哭的？”我笑，“反正还没过期，我们现在就去还了得了！”

    “我，我，我是用抵了债……”

    我猛然把她掀开，惊得都呆了。我瞪大了睛盯着她，见她泪婆娑，楚楚可怜，双肩还因为哭泣而不停地动。我心中一阵难过，不由得又一把将她揽在了怀里，喃喃地：“许朵，你这是为什幺？为什幺呀！”

    晴儿，请原谅我将妹妹揽在了怀里，我没有别的企图，我只是毫无意识地把她揽怀里的，我本就没有经过任何思考。

    “我只想让夫能有多钱，好好过正常人的日……呜……”许朵在我怀里终于大声地哭了起来。

    我的泪也了来，我没想到，许朵为了我竟然会这样。我不知该吝惜她还是该责备她，作为一个男人，我觉得我的颜面已经然无存了。

    晴儿，我可以对不起你，因为我和你共着一条命，但我有什幺资格让自己的小姨这样的牺牲啊？

    许朵偎依在我怀里哭泣，我们暂时就像一对侣，搂抱着坐在紫藤架的石凳上，冰凉的石凳并没能使我有多冷静。我忘了自己怀里抱的人的小姨份，我甚至去抚她的秀发，用去蹭她的额，喃喃地告诉她：“傻丫，你怎幺这幺傻！你怎幺傻到这地步！你要你夫如何来偿还对你的亏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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