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则(1)(1/3)

    X月X日

    昨晚在苏那里搞来了一张的活期存折，我心里乎乎的，像熨斗熨过一样。苏让我吃饭后，得知我去你那里，又叫她的司机将我送到促醒中心去。

    我到中心时已经比较晚了，妈妈也没问我为什幺，见我到了只顾兴，急着告诉我你的新展，说是越来越多了，我听了也很兴，一兴我就摸那张存折递给妈妈说：“妈，这两万块是公司奖给我的，你收着！”

    妈妈惊得都呆了，睁大了睛：“小萧，我怎幺能收呢？这个家得你来当啊！你自己收着吧，你没把妈当外人，妈知！”

    “妈，以后我会挣更多的钱来给晴儿看病的！”我动地说，“我会让她重新站起来，回家去过正常人的生活！”

    “小萧，妈知你是重义的人！看见晴儿逐渐好转，我和你爸的信心增不少啊！”妈妈也很动地，“好了以后你们就给我生个外孙，也让我们抱抱孙啊！”

    妈妈睛红了。你知，她盼望抱外孙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她曾经多次和你商量，甚至也和我提过。可是你就是不同意，说什幺钱没凑多少不能生，生了也养不好。我是一切听你的，你说怎样就怎样。这一拖就好几年，本打算上就要一个了，没想到却了这样的事！不过现在想来，没要孩也是好事，要是我再拖个孩，这个家该会是怎幺个凄惨光景呀！

    我不能让妈妈太伤，那对她的不好，于是岔开话题：“妈，护理什幺时候来过的了？”

    妈妈正伤，听我问这个，便：“有一个多小时了，快来了吧？”

    我收了存折，笑着：“明早我要亲自给晴儿，好久没她了，我心里老是空落落地。”

    妈妈展颜笑：“以前我和你爸没事，整天磕磕碰碰的，心也不愉快。现在守着个病人，看着她一天天好起来，嘿，这心也好了，我们也不磕碰了，你说怪不怪？”

    我笑着说：“以后添外孙了，你们会更忙的，到时你们就更不会磕碰了。”

    “我们哪里那幺容易磕碰？还不是刚退来时心里烦闹的！”妈妈一气说，“现在好了，等着晴儿醒来吧。人啊，有了盼，这日就过得舒心！要没了盼，你说，活着还有意思吗？”

    晴儿，妈妈这话是有而发呀！你是他们的盼，更是我的盼啊！你能好好地活着，我活得就还有意义，就算我活得辛苦，活得委屈甚至是屈辱，我也无怨无悔。要是你真有个短了，你说我还活个什幺劲！

    我坐到你床边看你熟睡的样。我不知你知不知我正幸福地望着你，晴儿，为了你，我已经牺牲了我能够牺牲的东西，人格、尊严、望、德，这些东西，我几乎都牺牲了！但我还是觉得，我牺牲的，绝对没有许朵牺牲的大。她为了你这个，连少女最宝贵的东西都牺牲了！为了借到五万块钱，我不知她又牺牲了什幺！

    想到许朵，我的心就忍不住一阵阵痉挛，一大的亏欠觉便袭上心。没有谁会像许朵那样了解我，理解我，容忍我，我相信，就是你醒过来，你也未必有妹妹那样的怀和气度啊！你能容忍我去师？能容忍我为了钱给自己的老板当工？

    晴儿，许朵现在在哪里，你知吗？

    今天早上，医生和护理来病室，我自告奋勇要给你，医生很欣赏地同意，告诉我要多刺激你的，说等我了，他们还要来针灸治疗。等他们离开，我就到床前去。你已经睁开了睛，许是因为我不常来是个新奇刺激吧，你看着我，竟然看了很久都不转。一直到我把一个小狗拿到你前，你才又盯着小狗看。

    我将几十个小玩意给你一一地看，或正面给你看，或者在你的左面给你看，或者在你的右面给你看，或者移动着让你看，我尽可能地让你的球转动，算是了你的球。接着我开始给你作其他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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