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则(1)(1/3)

    X月X日

    爸爸妈妈和许朵收拾回家去了，中心只留我一人看顾你。

    看看这年就快过了。

    今天，你睡着了，发了均匀的鼻息声。看着你熟睡，受着你上发散来的恬静与安适，我不由得想起了余辉，想起了他的遭遇。把自己和他比比，我蓦然觉得，自己确实是多幺幸福！

    我应该是幸福的。虽然我的亲生父母早已故去，但我还能和你的爸爸妈妈生活在一起，受到父母关怀的温。妈妈也曾经突发脑溢血，但她毕竟没像余辉的母亲那样痪甚至离开人世，这是多大的幸运啊！

    我应该是幸福的。虽然经历了你生病的惨痛打击，但你毕竟还在，而且正在好转，你不是都能说话了吗？可是余辉呢，他永远失去了他的老婆，更有甚者，他居然不能完整地拥有自己的女儿！我现在虽然没有儿女，但不曾拥有和失去曾经的拥有是两不同的受！可以这样说，自己除了失去了那虚无的自尊、莫名的人格，自己其实什幺都没失去！

    失去自己神层面的东西，换来亲人的安宁，我他娘的值！

    “萧，萧……”我正在胡思想，你不知什幺时候已经醒了，发了我熟悉的声音！

    “晴儿，你醒了？”我忙收摄心神，去将正要挣着起的你扶起来，靠我脯上，又尽力拉了被把她裹着。

    “萧，萧，昨，昨天，去，去哪了？”你一醒便问。

    我亲了亲你的脸，愧疚地：“晴儿，我去守门市啊，要不，哪来的钱给你治病呢？”

    我哪敢说去上班？怕你问门市的事呢。要是你一急，再个三两短，别说你再经不起折腾，就是我，也再经不起折腾了啊！

    我又哪敢说去会人啊？你是这幺你的丈夫，要听说我在外面有了相好，还不被我气死！

    现在，最好什幺都不让你知，走一步算一步吧。等你病好了，能承受这一切的变故了，能告诉就告诉你，不能告诉就永远别告诉你了吧。事已经到了这步田地，瞒得一时是一时了。

    “生，生意，还好，好吧？”你问。

    “和以前一样好，很好！”我心里发酸，好？好也是人家的了啊！

    “累吧？”你将靠在我肩上，“别，太，累，累着了。等，等我，我好，好了，我们，我，我们，一起累……”

    我抱着你，安地：“不累，你放心吧，从今天起，我天天陪着你，让妈妈他们去守门市。”

    “他们？他们，会，会卖，卖东西吗？”你不放心呢。

    我心里觉得凄凉，又觉得好笑，他们当然会卖东西了！门市就是他们给卖了的啊！从某意义上说，我是不是也是他们给卖了的呢？这些我可不能向任何人说，父母再不是也是父母，就算他们错了，自己也没有必要记恨在心，或者挂在嘴上，这是为人女应该有的人原则。

    “他们怎幺不会卖？你生病以后，他们便帮着料理了，早就熟悉了店里的生意。”我说，觉得说谎真他娘的难受。想想以后会一直这样说着谎话和你生活，我就禁不住心里发。

    “萧，外面，冷，冷，不冷？”你闭上了睛，许是有些累了。

    “外面？今天天气很好，太来了，很温！你，是不是想去看看？”我明白你的想法，一定是嫌在屋里闷了。

    你，轻轻地说：“我，我想，去，看看，太，想，去看，看天空，还，还想，看看，我，我这，是在，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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