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坏孩子(1/3)

    秦悦留的人大分是佣兵,这些人他妈的‘给就是娘’,我心里犯膈应。

    但也没什么好办法。

    果敢就那么大。我去看了我走之后混的那几个兄弟。好一的自己有工厂有枪有兵,稍差一也在给特区政府打工。

    最差的那个变成了墓碑,歪歪扭扭的一个土包,墓碑撂倒躺在土包旁边。

    不知他的碑是被哪一场台风打倒的,我把周围的杂草扒净,然后重新立好墓碑。

    这几个月我总觉着累、总觉着困,睡多少觉也缓不过来。

    我把冷库里剩的‘货’折了市场价的一半草草卖光了。我不想杀人也不想圈地盘,我给了每个人一笔和抚恤金能比一比数目的钱,然后带着小树和小灰猫到逛。

    接近泰国边境线的红灯区让我大吃一惊。

    这里今非昔比,生意不好,老鸨开始拿十一二岁的少男少女当噱贴在门一把一把抓过路的人招揽顾客。

    从这条路经过的,大多不是什么文明人。

    小孩们穿着筒裙,上边是一块从腋拉齐的褂。

    一只钉耙一样黝黄的手伸褂里,我看见这一幕时,那个孩一动不动,正扑闪着大睛看向我,在向我求救一般。

    我攥了自己的钱,扭就跑——我跟我爸不一样,我既然了婊,就不可能立牌坊。

    卖货赚来的钱,只能脏着

    我去买了十多个女,成年的。我还是又累又困,没什么心思那事儿,可我的有它自己的想法,它见了的姑娘之后立得笔直,又抖又擞,起之后的细小刀疤都被撑大成一条。

    我打发姑娘们穿上衣服去地板,然后盘坐在床上,苦婆心地和我的理,给它念佛经,希望说服它,让它听我的话。

    区区一都敢跟我不同心,真

    我困,但睡不着。

    我穿着睡衣一通狂奔,跑到工厂——工厂歇业,师傅都回家罂粟去了,只有个看大门的老儿。

    我认来他是前阵替我带话给温莱的缺的老哑

    他抬看了我一,又上惊慌地低看自己的脚,夜盖不住他通红的脸。我的视线往,看到他的脚脖上被蚊叮得起来的。我向他打手语:“岐伯,跟我走吧。”

    岐伯半张着嘴看我,就在我怀疑这老东西是不是痴呆了看不懂手语时,他腾地站起来——动作太急,他的小扎仰面翻过去,噼里啪啦的。

    岐伯看着我,把得像啄米。

    我现在住在温莱的温泉别墅。从工厂把岐伯领来,我忽然绕路去了后山。

    在那里有一个被篱笆圈起来的院,里竖着一块汉白玉的碑。

    我爸的碑。

    碑是那些叔伯立的,我没这么好的心。

    汉白玉在月牙儿映照着柔又皎洁的光。我突然鬼附了似的一脚踹向我爸的墓碑,可它很结实,我的脚却被震得生疼,它丝毫不动。

    我觉着自己大概是一只缺牙的畜生,没什么攻击力,还被猎撞得破血

    岐伯跑了,岐伯又回来了。他手上多了一把斧

    我了一气,拿过那把斧用双手握,劈开了我爸的碑。

    一个礼拜后,我果然还是立了牌坊——我用贩毒赚来的钱买了北边那块红灯区的地,推平了盖学校。

    我打听到在秦悦病房里听到的歌是邓丽君唱的,我让小树在商街上买回了磁带,磁带一到,我立即把它到又笨又重、着两只大睛的录音机里。

    我期待又张地播放键。

    结果邓丽君居然唱跑调了!

    我惊得说不话,小树站在我面前,两手搓着他自己的衣角:“回来时雨了,可、可能是了……”

    我的学校盖好了。

    我请来和尚法祈福。我他算的日,在教学楼和宿舍区的棕红上钉上了竣工铁牌。结果就是这天,同盟军主席被刺客一枪打烂了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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