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不甜【完结】(1/3)

    温莱老公找我,八成是缺钱了。我这个制毒造货的手艺其实并不是独家。

    这工艺并不复杂,不过大家打打杀杀惯了,坐来研究研究化学就像天方夜谭一样,导致仅有的几个师傅里,比我快的远没我好,比我好的又远没我快。

    我忽然有些生气。

    不是气温莱,温莱是好意,问题在于我已经厌倦了她所说的‘躲躲’。我小时候躲着我爸,被他找到打得更惨,大之后躲着秦悦,结果害死了自己的女儿和老婆。

    可见‘躲躲’大约不解决问题。

    “我们借路云省去老挝丰沙里吧!”

    秦悦的声音从我后响起,我扭回瞪他:“你不是去厨房了吗?”

    山里的鹿、毒蛇、蚊虫都不少,我把大猫留给了温莱。

    心里知自己这一趟大概是不回来了。于是越到了临走,越赖赖唧唧地不愿意挪窝。

    我卡着大猫的两个咯吱窝晃晃它,它就“哈哈”的尖牙吓唬我。

    我在大猫脸上蹭了蹭,它摸起来像一张貂,我看着它,朝它哈气,然后把它放到温莱怀里。

    它就在我后“哈哈”的叫不声,我泪差来。

    秦悦对去界桩另一边的路很熟悉。他说他以前三天两和人蹲在草丛里逮毒贩,最知哪一条路能走。

    等在这一边一个少数民族自治县找到个小旅店落了脚,我往温莱的那栋温泉别墅打了电话报平安。

    温莱又叨叨说了很多琐碎的事,其中只有一件我记住了。她说,查翁不是被引渡回泰国,而是去了中国。他虽然是泰国人,可他往中国贩毒,所以是去中国接受审判,电视上播,查翁被判了无期。

    我不大懂中国的法律,就问了秦悦怎么这样都不挨枪

    没想到秦悦的脸忽然变成了菜,我以为他是土不服,转念一想,他和我不同,他本就是这一边的人,没什么好不服的。

    问他是不是吃了什么不净的东西,他只摇,夜里搂住我,我被他勒得不上气,把他扒去,过一会儿他又搂上来。

    小旅店门正对着一条河。

    这两天早上我刚睡醒时,能听见河里有大姑娘哼哼我没听过的歌儿,还好听的。

    我好信儿地掀开窗帘,看见了河里哼歌那姑娘,她站在河里,卷到大,正在河里搓发。

    发洗净,她利落地包上巾,抬起,对岸忽然有个少年琴。

    旋律和她哼哼的调一模一样。

    从我这个角度,背对着那少年,只能看见琴竖面是一个个绿的格状孔,两边是镜般亮堂的钢板。

    那少年回看着姑娘傻笑,我发现他居然是小树!

    正惊愕着,枕边的秦悦哼哼了两声,我拉上窗帘,那抹刚好照在他脸上的光便暗来。

    秦悦已经醒了,正在装睡。

    他的睛没睁,但手指从被里慢慢伸向我,被里一个小包鼓鼓地动,我扑过去抓他的手,觉像是抓住了一只俏的小老鼠。

    船票不是天天有,我们在县里留了几天。那姑娘就在对面的咖啡屋里杂工,每天早上都能看到她拎着块白的小抹布咖啡屋门的两颗椰树的树叶。

    她小心翼翼地把椰树的每一片树叶都净,简直是近乎虔诚。

    去帮我买咖啡的小树不回来,就站在姑娘旁边,端着纸杯咖啡,傻乎乎地看人家树叶

    神奇的是那姑娘也盯着他傻笑,一缕发贴在姑娘脸颊,被她挽到了耳后。

    还剩最后一条河就离开这个小镇,去到更远的边陲,临着要上船,小树站在码犹豫着不肯上来了。

    我心里大约知是怎么回事,刚要开问,那个树叶的姑娘忽然跑上了码的木桥。

    她穿了粉艳艳的沙笼,黑发瀑布一样被风扬起来,没等她跑到小树面前,小树忽然哭了:“段先生,我想留在这儿。”

    这样也好,跟着我们总不是远的事儿。

    可我上剩的钱实在不多了。勉一半现金递给小树,还把秦悦的那只假表也来递过去。

    真表是K金的材料,我总觉着K金是糊人,自己找师傅给他照着他喜的那个款打了一只白金的,虽然走不准,但表壳还是值钱的。

    小树了脸上的泪,在码上朝着我们渐渐开远的船拼命挥手,那个姑娘挽着他的胳膊,亲昵地把贴在他的肩膀。

    秦悦从后环抱住我,轻声哼给我早上听过的歌谣:“亭外,古边。芳草碧连天。”

    船靠了岸,是云省最贴近金三角的一个小村,村很小,一个人都没有。

    村里盖着草垫的一排排木屋还没有歪,路边的零土埋住了大半,明明是个不久前还有人居住的模样。

    天气永远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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