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梦（其五）(2/3)

    小王实在没法说实话——他是趁没人的时候飞上去的。

    去的是地势稍平缓的地方，途中没遇到什么危险，除了挖草药，两人还在空地上你追我打了一会儿，玩得一泥，满足得不行。

    保罗升了年级，学费更贵，假期也更少了。周末回家时，还要翻开书温习功课。约翰就在一旁悄悄看着哥哥，他真想再和哥哥一起玩泥啊，并不是泥有多好玩，而是怀念过去几人一起玩闹的时光。

    于是，地势平缓之的草药被挖完后，约翰想当然地带领保罗往更险要的地方走去。

    约翰想也没想，扑过去抓住了保罗的手。“砰”的一声重响，约翰摔倒在地上，保罗狠狠撞在山崖的边缘。

    和家人一起饭也很有趣，保罗负责在灶台里加稻草和煽火，约翰负责踩着小凳把材放到锅里翻炒。保罗不够心细，煽着煽着有时候会从灶台里窜一缕火，把保罗的额发烧焦，此时两人就会捧着肚大笑，笑到咳嗽起来。

    修女无话可说。

    “不你们信不信，我知他是个好孩。”珍妮缓缓说，“退一万步说，假设那孩真是族，他为了某我们猜不透的原因，故意装可怜混我家，天天辛辛苦苦农活儿就为了欺骗我。那假如我现在起了丢掉他的心思，他的‘目的’无法被‘满足’，我们一家人不是更危险吗？”

    人们总是捶首顿足，哀叹自己为何失去了才懂得珍惜，那如果拥有的时候就好好珍惜，是不是就不会失去了？

    门梁，玛丽挂上去的风铃被风动，发叮铃叮铃的清脆声响，合着兄弟俩的笑声，合着门前青草的清香味，传很远很远。

    因为母亲的偏，从前的保罗偶尔还会心理不平衡，但现在他对约翰是满满的愧疚，空闲时间一定要帮弟弟的忙。再说了，型只有六七岁的约翰都能平安上山，他一个十多岁的“大人”，怎么可能会输给弟弟嘛！

    两人的职责若是调转过来或许会更轻松吧，但火烧发的喜剧效果太好了，一人乐得看笑话，一人乐得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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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约翰的力气有十多岁的少年那么大，但型太幼小，有力气也无使。他尽了全力，但保罗还是牵扯着他，一寸一寸地向悬崖去。

    等哥哥温习完功课，若还有空闲时间，他们会饭，或是上山挖草药。

    可保罗太磨人了，约翰不同意，他就一直在约翰耳边音贯耳“带我去吧带我去吧带我去吧——”。约翰只得带他去了一次。

    ——他会永远后悔这个决定。

    上山挖草药就比较危险了，山路崎岖，一个脚可能就会摔山，可保罗说什么都要和约翰一起去挖。

    他们说着家里和学校中的趣事，喜滋滋地走在一人宽的山上，直到——后传来鞋底打的声音。约翰立刻转过去，保罗半个已跌了悬崖边，惊恐的表成了慢动作，一卡一卡地往后放。

    是的，她是怀疑过约翰的份，但约翰表现得太重视这个家了。他的一言一行都在表明他有多么的妈妈与哥哥妹妹，多么担心被抛弃，贴心得让人心疼。

    日平平淡淡地过去，不好过，也不难过。对人类来说是一成不变的每一天，对小王来说，是需要放嘴中咀嚼，放心中珍藏的宝。

    于是就有了第二次，第三次……走山路时别说险了，连惊都没现过。想来也是，保罗可是村里人，怎么可能不会走山路呢？是自己太谨慎了。小王渐渐放松了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