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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约翰逊被他们引过去,也加讨论。他的一句话得到了一致赞同:“无论如何,华夏需要的,是一位和平的领袖。”

    余者纷纷。其中姿态最为傲的一位,加语气:“是的,一位和平的领袖,毫无疑问,对于各方,包括我等友人士,都是最有利的。”

    似乎怕冷落了新的年轻朋友,约翰逊有意将安裕容也拉讨论。安裕容摊手耸肩:“抱歉,我只是个翻译,对政治没有研究。”

    几位洋绅士笑了,谈了一阵别的话题,复又回到政治时事上。安裕容见约翰逊不需要陪聊,歪着脑袋开始睡觉。待他在车厢晃动中惊醒,竟已过去好几个钟。心中惦记行李,趁车停时回到二等厢,徐文约闻说他识得旗国人士,在一等厢蹭了个座,大为羡慕。:“贤弟既得此忘年良友,行包放置此,愚兄代为照看即是。你我同至海津,说不得了车还有机会彼此照应,莫非还信不过愚兄么?”

    安裕容听他这话,笑:“如此有劳徐兄,多谢多谢。”开箱取了件厚衣裳,以防夜晚着凉,顺便摸本西文小说,:“旅途无聊,徐兄若不介意,这等西洋怪谈,勉可作消遣。”徐文约瞅瞅封面:“《一个风女人的故事》?学堂里胡念过两年西文,差不多都还给先生了。”安裕容便知他看得懂,随手扔过去给他打发时间。

    月台上的约翰逊见安裕容返回,十分兴,毫不介意又把人领了一等车厢。车到这一站,恰逢乘务班,见他本是一等座去的,复归原位,更无人怀疑,竟始终没人上来查票。

    本站停在兖州境,透过车窗看去,月台上的本地旅客,样比起之前在铜山所见糟糕得多,一个个面黄肌瘦,风尘仆仆。这一趟特快列车外面,乘警亦增加不少,各个神戒备。洋绅士里有一位华夏通,见大家都往窗外看,:“从去年开始,华北大旱,听说兖州是重灾区。饥民多,匪也多。后边几站,各位不要车远走,安全为上。”

    列车继续往北,沿途果然越来越荒凉。五月天气,草野山林一片茂盛,良田耕地愈显荒芜。想来因去岁大旱,这些土地都被离的乡民抛弃了。

    众人也没了谈兴,在暮降临中渐渐安静。

    安裕容离家六载,不觉近乡怯。便是杂无章的荒野景,也倚着车窗看得目不转睛。想到再过一个夜晚,便可抵达海津,心底渐渐涌无法抑制的雀跃与悲伤。直至天彻底黑来,忍痛钱请约翰逊吃了个车厢便餐,又闲谈一阵,才裹着外靠在沙发上睡了。

    “哐当!嘭!”连声响,车厢猛烈摇晃。安裕容一惊而起,差被无规则急剧晃动的车厢带得失控,一把攀牢沙发力图稳住。对面约翰逊胖的已然跌沙发,栽倒在地,几乎行起来。安裕容伸一只手揪住他衣领,稍微止住去势,约翰逊顺手抱住附近一条桌,总算免去破血之灾。

    睡梦中的旅客尽皆惊醒,满车厢惊慌呼叫。

    一阵尖利刺耳的声后,车厢停止了摇晃前行。车窗外传来密集而急促的脚步声,昏暗的灯光印玻璃上无数人攒动,安裕容心惊不已——整趟列车竟似被包围了。

    很快,有人大声呼喊,车厢两端传来重砸门的声音。人们瑟缩着躲在车,无人敢应。“砰!砰!”两声枪响,车门应声而开,一群脑后拖着辫,端着枪的匪兵冲了来,不由分说,将乘客往外驱赶。一名大的洋人图反抗,随着一声枪响,立刻倒地不起,额一个血,鲜红的迅速蔓延。

    尖叫声复起,震耳聋。又是两声枪响,再无人敢声,乖乖被匪兵们押着,鱼贯而

    安裕容随同众人被驱赶至一片空地。夜黑,无星无月,唯有列车昏黄灯光缀,依稀可辨形影。只见与车相连的邮车与三等车厢已完全脱轨,二等车厢大半歪在轨外面,最后面的一等车厢勉留在铁轨上。匪兵们压没去三等车厢,任凭乘客四散奔逃。径直从车尾的一等二等车厢开始,一分人驱赶看押乘客,其余的忙着洗劫行李财

    一等车厢有少量卧铺席位,供贵宾使用。这些人最惨,被赶来时尚且披着睡袍,光着脚丫。二等车厢人数较多,匪兵们扣了全西客及夏人中气度尊贵或服饰华丽者。安裕容仔细留意,发现徐文约及那位官家小均不幸在扣押之列。

    被扣押者无不惶恐,夜中面面相觑,却不敢有所动作。

    匪兵们行动迅速,很快便带着洗劫的财,驱赶着扣押的乘客往轨一侧山林行

    路面坑洼,踉跄前行,无边的黑夜有如众人心中肆意弥漫的恐惧不安。

    安裕容发觉包括自己在的一等车厢乘客被押在队伍最前列,看守格外严密。他偷回望渐行渐远的豪华列车,三等车厢的普通乘客混却安全,不由得心中苦笑:实在没料到此行竟遭这般飞来横祸。若非贪图一时享受,老老实实买张三等座票,也不致沦落至此。一念之差,悔之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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