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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幼卿:“陈阿公,你老什么时候门看田,我与你一去逛逛。”

    安裕容哈哈笑:“那红里透白,更好看。”

    颜幼卿自觉失态,笑笑:“其实靖如他们,哪个都比我聪明厉害,实在不上我杞人忧天。大约是心曦儿华儿心惯了,有像老妈……阿哥,你会不会觉得,我变得越来越没息了?”

    安裕容安抚:“或者不必过于担忧。防民之,甚于防川。但凡居上位者,何尝不明白这个理。再说同声诗画社的人,无不衷心拥革命党,拥护北伐军。只要他们不风而上,肆意违逆上面的主张,想来不会有人找麻烦。”

    安裕容抱着他转过,面向自己,往上嘬一:“谁说他们比你聪明厉害?阿卿你可太小瞧你自己了。想问题更周全,能叫没息么?阿哥我兴还来不及呢!我家阿卿可算是明白了:你是有家室的人,比不得那些个血上涌的愣青。凡事多想想家里牵挂你的人,这才对。”合上窗帘,拉着颜幼卿的手往床上去,“晚了,睡觉。”

    颜幼卿叹气:“大抵所谓世枭雄,不论表面如何行事,骨里的霸,都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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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幼卿一时语,另起话:“都说‘八月十五云遮月,正月十五雪打灯’。我记得中秋节月亮又圆又大,可见俗话不得准。”

    二人与魏同钧多次打,勉算得熟悉。回思过往,虽不能预计今日势,但其间小心谨慎,如今看来,一分一毫也不多余。

    陈阿公笑眯了,双手合十:“那可好。知你们在,大人小孩就更安生了。”

    会上舞狮夺魁,玉家两位少爷在村里名望可得很。要不是知攀不起,只怕说媒的村婆要踏破门槛。

    安裕容在他脸上亲了亲,意有所指:“白里透红,真好看。”

    颜幼卿撇撇嘴:“你白还是我白?”

    陈阿公端起主人家赏的好茶,一面啜饮,一面:“几位尽可放心,我们村是最太平不过的,这都是托了从前老太爷的福,拿人当自家人。地租明面上和别的村一样,但主家例赏赐回来一成半。这规矩传了几代,不论天灾人祸,从来没有变过。不像上另外两个村,这几年一直闹着要减租。今年遇上天灾,更加不得了,听说前日里都砸到主人家粮仓去了。年还没过完,日,实在不是好兆哇。”

    夜里,众人早早歇。颜幼卿拉开掬芳圃室窗帘,透过玻璃向外望,遗憾:“果然雪变大了,月亮一丝影也没有。”窗格斜刺里映一角屋檐,挂了应景的红灯笼。薄薄一层白雪覆在灯笼,被灯光成一团羞涩温柔的粉,十分丽。不由得立定看了半晌。温躯从后面围拥上来,颜幼卿侧过,指了指窗外雪的灯笼,轻笑:“阿哥,你看,像不像小孩的脸?”

    安裕容替他接去:“党同伐异,和当日祁保善相比,本质上并无不同。祁保善此人还带些旧式官僚之傲慢,讲君君臣臣那一。在思想文化掌控方面,魏同钧比之祁保善,恐怕有过之而无不及。”

    颜幼卿如今拿他这些甜言语当家常便饭,自然不至于不好意思。掰开他一只手,捉住手指,往窗玻璃上照着灯笼样描了个廓,慢悠悠说起早晨去夏新中学见蓝靖如的事。主要经过乘船途中已经说清楚,心里不知为何,总隐约还有些不踏实。

    “云遮月也好,雪打灯也罢,端的看与谁一起过罢了。人对了,何不是良辰景,赏心乐事?”安裕容搂了他,语气淡淡的,仿佛理所应当。

    本村田土真正的主家,乃是赠送别庄给尚古之的乡绅。据说生意早到了南洋,多年不曾回乡。田租俱是村老代时换了银洋寄去。村里人员简单,风气朴实,改朝换代之际,又与革命党首脑结善缘,故而未曾遭受冲击,可说是难得的桃源之地。

    “今天听靖如说起诗画社活动,若是去年这时候的我,一定心不得与他们一行动。便是只帮忙刻个版,描个样,也觉得兴致盎然。今日听他说了,竟莫名担忧起来,不知此后诗画社沙龙能否顺利继续。这耕话题,说是只涉民生,不关政治——可是……”颜幼卿低思忖,缓缓,“民生之事,难不也属政治么?打仗的最终目的,不就是为了统一政府?魏司令搞这肃清整顿,摆明了要施行军政一。我怎么觉着,他这番动作……和当日祁保善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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