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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愤怒的邻居都说火是他放的。

    “刘芝萍你这个臭婊，你不你家那个小王八？他又偷了老娘一百块钱！次老娘一定要报警抓他！”

    “你爸爸是读书人哪，你以后也要好好读书。”

    陆行不记得自己偷过东西，也不记得曾经对谁恶作剧，可是这些事就是会莫名其妙地找上他。直到他十四岁那年，那栋原本已经岌岌可危的房经历了一场大火，烧了一整个晚上，死了好几个人，警察调查发现，是有人纵火。

    “麻痹的，你家那挨千刀的小杂，昨天把我姑娘晒在外面的衣服全撕烂球了！”

    之后这事便时常发生，刘芝萍总是在搞臭儿的名声之后，带着他像是过街老鼠一般换到其他更加不堪的地方居住。

    “就是他！这个鬼鬼祟祟的小杂，心理不正常！”因为他经常一整天不言不语。

    到都渗着冰凉的，爬着各奇怪的虫，终年无光，霉菌和苔藓滋生在各个角落，同时也悄悄地爬在了人的上，将一个个鲜活的人逐渐变成麻木不仁的僵尸。年幼的陆行经常不敢睡觉，宁愿在屋外游。他总觉得自己所的地方很像坟墓，若是睡着，也许明天就不去了。那刻骨铭心的经历竟是如此的难以磨灭，以至于到二十多岁，他仍旧饱受失眠的折磨。

    陆行这辈都无法否认这些指控——因为他突然发现所有一切难以理解的事，都是那个靠卖将他养大的母亲所为，或许是为了生活，或许是为了发心的压力，他无从知。他只知，当那个貌似和蔼的警察告诉刘芝萍，未成年人犯罪可以不受惩罚时，妈妈的演技真得让他难以置信。

    “芝萍哦，你家那个娃娃怕是不太正常咯，我老公说天天晚上看到他在外面晃……像被鬼迷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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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他的父亲真的是读书人，学习对于陆行来说简直不费灰之力，从小学到初中，成绩

    从五岁开始，他的记忆中便只有冷黑暗的房间，和宛如幽魂一般，时而正常时而糊涂的母亲。他住的地方是贫民窟最底层的地室，至今他还能偶尔想起那暗和令人作呕的气味。整栋房都属于危楼，住过形形的人，小偷，女，人贩，于是也不乏凶杀)斗殴与低贱的。

    最奇怪也是最幸运的，女人再疯再癫，也不忘记将儿打扮得净净地去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