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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甘心，就和他们争论，最后就吵起来。昨天晚上回去后，我们又吵架了，今天早上我妈又找茬，我实在在家里待不去了，所以才跑来气。”

    女孩说到最后已经趋于平静了，她过了愤怒的阶段，现在更多的是委屈。

    宋雨湘却不满意这个回答，她拧着眉问：“我不懂，老师，所以因为我有更多所谓更好的选择，我就不能选我最想要的那一个吗？”

    说完她吐了吐，反省：“在你们面前说其他老师的坏话是不是不太好。”

    宋雨湘愣了一，过了两秒，她说：“我是。我不会后悔的，我会为我自己的选择负责的。”她目光灼灼，透着一年轻人特有的锐气和朝气：“我自己选择的路，我就是跪着都会走完的。”

    宋雨湘没有得到肯定的答案，神了些失望，“可是那些大学和专业再好都不是想要选的啊。”

    “雨湘，你是吗？”她不轻不重地问。

    她低着，问：“老师，你们也会觉得我想走艺术生的路是异想天开吗？”

    盛槿书和孟晚霁都没有上回答。这不是一个简单的“是”或“不是”判断题。

    孟晚霁指节蜷起，就事论事：“因为你有更多的选择。”

    语气淡淡的，却掷地有声。

    孟晚霁微微蹙眉，不是很赞同地望着盛槿书，隐忧虑。

    确实不太好，但孟晚霁也无意为贺晓雯开脱。关于贺晓雯欺怕，照学生家的背景看人菜碟的事，她不是没有耳闻。

    盛槿书说：“我不是理解你，我是理解真正有追求有理想，并且能够对自己负责的人。”

    “老师，之前陈冉的妈妈询问你她适不适合走编导艺这条路的时候，我听到你给了她肯定答案的。为什么到我这里就不可以了？”

    宋雨湘睛一亮了起来，像是找到了知音：“老师，你是第一个理解我想法的人！”

    她打着方向盘，淡淡地说：“选择之所以为选择，就是因为你可以选它也可以不选它，你是自由的。优秀是让你有更多的选择，而不是更多的束缚。”

    宋雨湘自知昨天的事自己得不对，不好意思地说：“一半一半吧。”

    盛槿书看不到，她拐上了跨海大桥，话锋一转，问宋雨湘：“所以，你昨天在学校里闹的事，也是和这件事有关吗？”

    宋雨湘看不到盛槿书的表，侧目望向孟晚霁。

    说到这件事，她绪又上来了，嗓音又开始发涩：“可我不觉得这些是没用的。我从小就开始学画画，接漫画，画画和漫画给我带来过人生中最多的快乐。他们最忙的时候，都是漫画陪我度过的日日夜夜。所以从很早很早以前我就想，我大后也要当一名漫画家，画我心中的故事，给大家带去快乐。前两周周末他们朋友的一个孩去参加术集训了，饭桌上聊起来，他们一副支持的样，我就忍不住和他们说了，我考也想走艺术生的路，结果他们瞬间就翻脸了。”

    “他们说我是在走弯路，异想天开。国现在本没有漫画的土壤，学这个本没前途，毕业就是失业，简直是在自寻死路，让我趁早死了这份心。”

    她解释：“有一半是和我爸妈赌气，想告诉他们我就是喜漫画，我是不可能放弃的。在家里不给我看，在学校里我也会看，他们总有不到我的时候。另一半是因为讨厌贺老师，觉得她太势利了。上课违纪的人又不止我，彭泽在她课上比我嚣张多了，她怎么不敢找彭泽的麻烦。我就是不想给她歉。”

    孟晚霁与她清澈又无助的眸对视着，有些发闷。她站在公正的角度，客观地说：“老师没有这么觉得，你画画确实很，之前学校的涂鸦墙，你画的那一幅，很多老师都和我夸过。但你爸妈顾虑得也有理，照你目前的成绩参加普通考，确实会有很多优秀的大学和专业可以供你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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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晚霁被问住。

    盛槿书笑了声，赞许：“那很好，那我支持你。”

    她思忖两秒，想再解释，盛槿书却忽然开，说：“当然不是。”

    孟晚霁和宋雨湘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投向了她。

    宋雨湘成绩并不差，除了最尖的那一批学校，其余的挑选余地还是非常大的。

    陈冉文化课成绩不太理想，但编导才能很突，几次汇演时编导的节目都非常亮。走这条路，确实是容易有更好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