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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妈的，被这老东西摆了一！

    “几天前我收到一条短信，对方问我想不想教训祁野一，”姜文说着，扫了一坐在他对面的两人。

    “我他妈当然想啊，于是他就给了我一个地址，让我去那里□□。”

    现在看来，那个陌生号码就是祁铭的，那老东西故意引诱他，想借他的手去除掉祁野，还妄图把自己摘净。

    男警停笔问：“给你发短信的号码是多少。”

    姜文报了上去，男警记后又扭看向祁野：“祁铭为什么要买凶杀你，知原因吗？”

    这个问题祁野还真不知，在他的印象里，大伯是一个鲁莽、却又胆小，事缺乏主见的人，能让他这么狠的手，肯定有什么必然的原因。

    比如，他的存在威胁到了祁铭。

    “不知。”祁野摇。

    这时，一直在旁沉默的顾寒忽然眯了眯：“我想我知。”

    他拿手机，把秘书查到的资料全给给男警看：“十几年前，阿野的父母因为车祸死亡，所有人都以为是一场意外，但其实是人为，祁铭就是那个肇事逃逸的司机。”

    清越冷沉的男声不缓不急地说着，祁野却是越听越有些不明白，他渐渐脸难看，浑的血都开始冰冷。

    “什么意外？什么人为？”他抓住顾寒的手，原本纯粹漂亮的小鹿带了几分戾气。

    男警看他绪不太对，索把人打发走：“你们的事完了，回家去吧，别在这里影响办公。”

    说完他又补充一句：“姜文留，你故意买凶伤人，必须受到惩罚。”

    顾寒传了一份文件给男警后，才牵着有些木讷的祁野了警局。

    两人回到车上，祁野逐渐回过神来，他垂着眸脸埋在影里看不清表：“你为什么会知？你知了为什么又不告诉我？”

    顾寒看他小脸被冻得透红，伸手打开车里的气：

    “我觉得你父母的车祸可能有问题，就私里让人去调查了。没告诉你是因为证据还不充分。”

    低沉的嗓音，语气很平淡，听不男人的绪。

    祁野了脸：“那，结果呢，事经过是怎么样的。”

    手打着方向盘，顾寒一边开车一边说：

    “当年你爷爷发病，祁铭和祁延都觉得他活不了多久了，就想把公司占为己有。但当时你爷爷最你父亲，公司也一直是他在理，于是他们就盯上了你父亲。”

    “据我的调查，当时祁铭的车上，祁延也在，他们是属于酒后驾车。对了，还有这个。”

    车刚好经过一个红绿灯的路，缓缓停了来，顾寒拿手机，调秘书发过来的图片递给祁野看。

    一张是祁母的病危诊断书，另一张是祁父网购的游乐园的票，还有订生日糕的记录。

    祁野一张一张看着，脸越来越沉，底一片冰冷。

    最后他把手机还给顾寒，整个人像是没有灵魂的布偶娃娃，呆呆地坐在那里望着窗外，不发一语，甚至连睛都不眨一。

    “阿野……”看他这样，顾寒有些难受。

    他很明白这觉。

    忽然发现自己曾经相信的、看到的，全都是假的，心里的恨藏了很久，甚至影响了人生的轨迹，却在某一天，被全盘推翻，就像是支撑着活过来的信仰猛然崩塌。

    曾经他也经历过。

    顾寒想伸手抱一抱他的阿野，告诉他没事，但手刚伸去，一个低沉的嗓音徒然响起。

    “哥，让我静一会儿。”

    祁野声音有些苍白的无力，他没有回，只盯着窗外飘落的细雪。

    顾寒心像是被戳了。

    阿野是不是在生他的气？是不是在怪自己没有告诉他？

    又一次看着祁野难受，他却没办法解决，也办法参与……这被人排斥在外的受，真的很不好过。

    顾寒没再说话，沉默地开着车，一路上两人无话。

    最后到了家，祁野看也没看他一，径直回了自己房间。

    看着那扇关上的门，顾寒一次觉得很无力。

    明明现在他已经站在祁野的边了，为什么还是无法参与他的世界？甚至不能在他难受的时候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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