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游鱼(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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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啧，谁啊，都说了没事别往这来——”

    金发少年满脸烦躁地打开门，然后表忽然僵住了。

    罔陆:“……？欸……我没睡醒吗……不什么啊，铃奈小？！你为什么、——”

    “嗯、在家里待着，忽然想看看陆君住的地方是什么样…可以去吗？”

    我站在门，视线望向他后，因为是同一层楼，型基本相同，从这个角度其实只能看见玄关和客厅的一小分，唔、怎么说呢，觉很空呢。

    “倒是可以…”罔嘟囔着让开，却不太自在的样，忍不住不停看着我，直到客人走客厅才想起来关门，连忙跑到我后，“但这里没什么可看的啦……”

    啊呀，倒也不是非常脏的类型，只不过是典型的不会照顾自己的男孩的…大号一的房间而已。

    杂放得东一个西一个，衣浴巾和外叠在一起，外送的盒打包放在玄关附近、大概是等着扔，游戏卡带手柄和纸巾遥控、还有一些七八糟的生活用品全放在茶几上，显然没有经过任何摆放，甚至把三四盒十二只装的避放在厨房吧台……

    真不容易啊，明明是提供定期打扫服务的级公寓。

    地板有拖过的痕迹，也没什么脏东西，看起来是有在打扫的啊。

    被我微妙的视线打击到，总是表现得恶劣的少年尴尬得不行，手足无措的跟在我后，不停劝说，“那个，铃奈小？别看了吧……你无聊的话，我们去走走也行啊？”

    “去走走？”

    我坐在他家的沙发，顺手把椅背掉来的和衣服整理叠到一边。

    罔陆:“……”少年羞愤死，快要过去的痛苦表，“就是、随便哪里都行的意思、啊啊啊求你了铃奈小！我们快去吧！你次想来我会提前收拾好的！真的拜托了！！”

    不至于吧……打击青期男孩还真是意外的简单。

    “真的那么想去啊？”我托腮看向他，“我以为陆君会想呢。”

    罔陆…微妙的，动摇了。

    可见的忽然动摇了，脸上清晰产生了一丝丝后悔的绪，然后与想去的绪拉扯——

    “虽然很想……啊可恶，在这里实在不行啊…！！”

    最后满脸自暴自弃踢了一沙发、、他火气真旺啊……然后，气势汹汹地冲过来扯住我的手，直接走向了门外。

    “难得陆君不想呢，”我忍不住发叹，“觉、的那线总是很轻易就被燃了。”

    “我是什么发怪兽吗……”他难以言喻地说，“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了，暴别人的人没资格质疑这个。”

    “明明理都懂呢。”

    “你在讽刺我吗？但是、不那样也没别的办法吧，除了让人消失，不让秘密最好的办法就是变成共犯。”

    ……他和阿孝完全是两人。

    阿孝只有表面比较正常、不，实际上连表面氛围都隐秘暧昧得不算正常，心完全是混杂糅的一团线，思维方式也异常得令人发指……罔陆反倒让人意外，虽然糟糕的事，但意外得什么都懂，知自己的是错事、绪来之后甚至会到不舒服，最近几次相来觉的确还是个孩……

    到底在把怎么样两个了不得的烂人对比啊，我真是被糟糕的人同化了。

    “变成共犯的方式就是暴吗？”

    “……要恨我也没关系，随便你怎么想，唯独这件事我不会后悔的。”

    “明明已经把我坏掉了。”

    “……对不起。”罔陆低声说，“但说了对不起也没用吧，我又不会改。”

    黑的人果然都很扭曲，不能把他想得太好啊。

    哪怕得到的是支离破碎的人，也偏偏要得到，过程中把自己和对方都得脏污不堪……明明是那么糟糕的事，为什么得到视若平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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