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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之后很一段时间里，你都会觉得压抑，不开心，可你至少还活着，你妈妈也没有失去理智想要自杀。

    程朗月终于打算认命了，他跪在牢笼中央嚎啕大哭，浑缠绕着绝望的气息，仿佛永远痛失挚。

    对不起……

    “谢谢你，医生。”

    只要你们都还活着，对于我来说是最好的结果了。

    理好了指甲，其它地方理起来就快多了。

    “哼，说的好听，反正指甲是你自己的，受伤也是你自己疼。”

    逃不掉的，他欠了姜萱太多，他逃不掉的……

    “我知，你心里委屈、难过，可很多时候，我们不是想什么，而是不得不什么。

    程珂去打了几个电话安排了工作上的事，回来的时候医生正在为程朗月拆右手的纱布。

    “我以后会注意的。”

    越来越胀，胃也开始痉挛，程朗月无声地怒吼着：

    “这才多久啊，怎么又把手搞成这个样了？都说十指连心，你整天还就盯着手指作。

    这样会让人窒息、会把人绝境，这样自以为是、疯狂的！

    我是你的父亲，也是她的丈夫，我不能睁睁看着你们分崩离析，所以我只能两相权衡，选择最佳方案。

    额、脖都别碰，别仗着年轻就不把这些伤当回事，特别是上的伤，没养好的话以后有你受的。”

    怀里的人突然放声大哭，程珂的手僵在半空中，好一会儿，才重新落在程朗月背上，完完全全将他搂怀里。

    你妈妈并不允许我告诉你那些事，但我必须得这样，是我将你推了两难的境地。

    那些事，你妈妈不告诉你，是不想给你太多压力，再多的难过她都自己扛着。

    我知她我啊！

    他被关了姜萱以为名筑起的牢笼，他在里面嘶吼，在里面撞得破血。

    可是，有谁问过他需不需要这样的？

    医生表面不悦，手上的动作却放得极轻，生怕伤到程朗月。

    可是，她不说，我却不能视而不见。

    我知你心里有怨恨，我不要求你放怨恨，但我希望你怨恨的那个人会是我。

    我给你说，你这个指指甲都掉了一半了，要是之后还这么反复刮开，就真的不好了，你想以后都只留半片指甲吗？”

    你要明白，你是她的命，她你胜过一切，你的怨恨，会比任何毒药都更轻易要了她的命。”

    医生还在絮絮叨叨地叮嘱：“最近半个月都注意着指甲，别磕碰到了，最好用都不要用，三到五天过来换一次药。

    我曾经差失去你们两个人，那时候我就在想，是要人还在，有什么苦难是过不去的呢？

    因为上又多了一些伤，还没走医院的两个人不得不折返回去重新包扎伤。

    我知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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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将脸埋程珂肩膀，不知何时手也攥住了程珂的衣服，所有被苦苦压抑的委屈难过都涌了上来，泪更是决堤一般，很快将程珂的西装打了一大块。

    ☆、被遗忘的7

    姜萱在外面看着他，哭得比他还伤心，她一遍遍地重复着我是你啊、我都是为了你好……我是你啊……

    程珂还是第一次被自己的儿这样依赖，整个人都有些不自在，心却无法自抑地成了一团，抬手僵地拍打着程朗月的后背。

    如果能自由选择，他希望姜萱从来没有过他……

    程珂的话像一把利刃，狰狞地搅烂了心脏，痛苦挤压着咙，似乎多呼一气都会让支离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