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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朕错了，大错特错啊！父皇，求你惩罚皇儿，免了皇儿富贵，赶去民间个普通百姓吧，呜呜……”

    珠提溜提溜的转了几转后，又一次哭起来，相较于之前，哭得更悲戚、更惨烈，呼都分外艰，等同于肝寸断。

    这在上的姿态，旁人乍一看，会以为五公主才是一国之君。

    “朕不孝啊——”

    李德全看她在演戏，演技也实在拙劣，担心她在太上皇面前馅，便不急着她往前走，端了盏清茶请她嗓，好哭得再大声些，以免太上皇听不清。

    话说，她自己都不信，以至于五公主的脸越发不好。

    卫燕思好憋屈，又不好发作。

    她的泪不要钱似的要掉，半盏茶的工夫，哭了两只袖。其实一多半是累来的汗。

    这丢人可丢大发了。

    妈的，所有糟心事全赶在这一天了，老天爷存心要亡她。

    李德全：“太上皇病反反复复，难得清醒一两日，万岁当多孝顺些。”

    要不是李德全疾手快的将她扶住，她绝对能哭到椅里，哭成。

    “皇妹妹。”

    李德全不忍她冷场，提醒她快快跟上，莫让太上皇等着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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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殿来一小太监，细声细气：“万岁，太上皇有请。”

    刻意的多加一个“妹”字，显讨好和亲昵。

    一到前殿，绪已然酝酿到了一新度，哭得鼻涕泪纵横。

    卫燕思真想找条地钻去。

    卫燕思向他投去一激不尽的神向殿走去。

    曲今影被她的笑容晃了, 闭上睛缓一缓才睁开, 答说：“好, 臣妾就在这等着你。”

    “朕不孝啊，朕不念手足亲……因后一个女人，伤了与大皇兄的手足亲，也伤了父皇的心呐。”她尽量亮嗓门，确保此番忏悔能够顺利传殿，传太上皇的耳朵。

    她跟随李公公一人等, 走过七八条街，便离皇极殿不过十步远，她铆足了劲儿憋气，涨得小脸通红, 泪开始在眶打转。

    五公主没有好脸，眉间有刚告完状的得意和倨傲。

    卫燕思忐忑的愈发忐忑，拿不准太上皇唱的哪戏。

    不曾想，人生是惊吓，更丢人的事还在后。只见女们左右让开，掀开珠帘，请了贵大方的五公主。

    卫燕思听来他在向着自个儿呀，旁敲侧击的跟他打听太上皇，再央求他多给提示，她好有心理准备。

    卫燕思：“……”

    她对着李德全微微一笑，谢他合她演戏，烦请他前边带路。

    “万岁何故伤心啊？”李德全拧眉心。

    她离开太后的怀抱, 朝曲今影抿嘴一笑：“朕去趟皇极殿，很快回来, 好吗？”

    啥玩意儿！

    弦外之音，提醒卫燕思别碰，一不小心把太上皇气驾崩了，偷不成蚀把米。

    李德全是个大半截土的人，什么稀奇事都见过，唯独没见过一国之君伤心到如此地步，不得不和蔼可亲的劝上两句。

    李德全不像易东坡那般狡猾，为人和顺，温默，对于卫燕思他自是能帮则帮。抬起袖遮住半张老脸：“屹川王也在里。”

    “还跟皇兄生气呢？皇兄跟你闹着玩呢。”

    皇极殿此刻对于卫燕思而言，就是阿鼻地狱, 布满火海和刀山。好在有太后的指, 她勉不怯, 并且想好了应对办法——哭。

    卫燕思愤愤的咬牙：“皇儿记住了。”

    卫燕思刚嚎啕声，对面的珠帘晃动，闪几位段婀娜的妙龄女。

    明明是异常焦灼的境地, 她们的一问一答却尽是不经意，好似已经在一起许多许多年了, 心有灵犀一通。

    正抬袖泪的卫燕思住了手，心，挂泪在脸上，好，可以显真诚，可以博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