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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辛苦。”

    吃完饭后他给魏繁星拿了笔记，然后就招呼纪总一起去午休，留下魏繁星独自坐在门口的桌边翻阅笔记。

    原来是小姑娘的妈妈在帮她洗衣服的时候，发现她的内裤黄黄的，还有点腥味，担心她是不是病了。

    魏繁星这时又接着问道：“那你有去过临水吗？”

    到了下午两点左右，他又出现了，直接往楼梯上走去，纪总蹲在楼梯口看他上去了，这才跑来找魏繁星。

    “妇人有带下而色黄者，宛如黄茶浓汁，其气腥秽，所谓黄带是也。夫黄带乃任脉之湿热也……法宜补任脉之虚，而清肾火之炎，则庶几矣。方用易黄汤。”

    但魏繁星没有拒绝的意思，点点头，“可以啊，只要她们不介意就好。”

    “魏医生，病人就交给你啦，是这位小妹妹。”

    “我也知道应该带她去妇产科取个白带什么的查一下，但是妇检那个过程吧，就怕她不肯，干脆就先带来看看中医。”

    “这样的病人不多。”小林解释道，“一般是劝她们挂老爷子的号，或者让小纪医生介绍去认识的妇产科医生那里。”

    魏繁星觉得奇怪，“你们以前应该也遇到这种病人吧，怎么安排的？”

    可是她已经不记得自己了。

    魏繁星刚要点头应是，话到嘴边又顿住，反问道：“是有什么需要我的吗？”

    他挺想直接问魏繁星的，但又觉得自己要脸，只好作罢。

    “陈姐……”魏繁星的解释才起了个头，就想起之前他很介意自己对陈女士的称呼，忙改口，“呃，陈阿姨是我小姨父病人的女儿，从她那儿知道的消息，就介绍我过来了。”

    纪时忍不住想，这才几年啊，到底是她记性不好，还是他当时真的这么不起眼？

    可是现在他们回春堂除了两位刘医生，又有女医生了，可以支棱起来了呀！

    魏繁星刚要哦，就听小姑娘道：“不是，我还没过生日，还是十三岁。”

    白带发黄啊，魏繁星一听是这个问题，不由得心里松口气，甚至有些窃喜，她刚才翻笔记，正好看到老爷子记录的一个妇人黄带的医案，病例分析里还提到了《傅青主女科》里对这个病的记述：

    纪时听了一愣，他不太记得了，好像那时候外公外婆的确有做过针灸，但后来他们卧床，就没有做了，他也不记得给他们治疗过的医生都有谁。

    但病人不知道呀，似乎也不介意，小林过去说明情况之后，很快就带着母女二人过来。

    魏繁星忍不住笑了声，点点头，“十三岁啊，初中了吧，今天是因为不舒服才没去上课么？”

    “是个挺不错的地方。”他温声道。

    她妈妈帮腔应道：“十四岁了。”

    他已经不记得走过的城市街道，也模糊了外公外婆家门口的方向，却还记得那里的人，朝夕相处的亲人，一起上课的同窗，还有当时勇敢赤忱的魏繁星。

    纪总嗯了声，在她脚边趴下来，露出肚皮滚了几下。

    她问这个问题的时候，目光清澈又坦然，全然没有试探或者故意为之，纪时对上她的目光，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魏繁星有些惊讶，探头看了眼柜台那边，问道：“是那位带着小姑娘的女士吗？”

    听见猫咪喵呜的叫声，魏繁星回头，笑着揉揉它的头，“你睡醒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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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实话，她以前在医院，待的是神经内科的门诊，不管是儿科还是妇科，其实都不算很精通。

    魏繁星一愣，等到了诊室，才知道小姑娘为什么这么说。

    小林点头，“有个病人，一定要看女医生。”

    可是没过一会儿，小林跑过来，弯腰叫她：“魏医生，你今天真的不出诊吗？”

    小林点点头，期待地望着她，准备如果她拒绝的话自己该怎么劝。

    魏繁星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继续看手里的笔记。

    这时有一位四十出头的中年女人带着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进了医馆，直奔挂号的地方过去。

    小姑娘摇摇头，又点点头，“我妈非要我来看。”

    这就是他对曾经居住过一年半的小城所有的印象。

    说着又有些惊讶地看着纪时，“……这么说来，我小姨父的病人岂不就是你的外公或者外婆？”

    谢过小林，魏繁星起身，抱着两本笔记带母女俩上楼去诊室，一面走，一面问：“小姑娘多大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