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 都不对劲(2/2)

    “如果你尝试了就会发现，不止梦境，我们的睡眠时间也被同步了——只要有一个人清醒，另一个也睡不成。”

    她气得，但这事的确是她理亏，不好指责旁人。

    “力药剂的极限都要被你试来了。再熬去，你这双睛了也等于白。”

    ““切勿松开手中缰绳。若有必要，以饲之。””

    “总之！撑不睡又不能解决问题，你想史上第一个熬夜猝死的首席法师，麻烦别拉我陪葬。算我求你，睡一觉吧，我的黑圈都这么大一片了。”

    她本就沉郁的脸更加难看。偏偏他还没说完。

    “引路人们——”

    这局暂且扯平。

    边摇边唉声叹气的那位已经快要走这排书架，此时正伸手把斗篷里的发捞来。铺满整个后背的、摄人心魄的红，莫名与梦里那个绷压抑息的背影重合。

    她选择无视这句话中多年前就惨遭他奉违的校规，“因为这本书里还提到二十四已经被法律禁止的恶咒，以及该如何以研究的光拆解它们。”

    她还在思索她不睡觉和他的黑圈有什么联系，脱而“还好吧，不明显”，话没说到一半艾希礼气势汹汹地挤过来，几乎脸贴脸指给她看，一字一顿：“那是因为化了妆啊我的好同僚！你看这里，还有这里，没发现已经有青透来了吗！”

    莱斯提亚有不祥的预。

    ……明明不应该再想起来的。这不礼貌。

    艾希礼稍作停顿。两人异同声背曾经的校训，一个凛然肃穆，另一个也收敛了神态：

    书架之间空隙本来就小，她被挤到退无可退，啪的一声合上书挡在两人中间，“你不要无理取闹，站开说话。我熬夜关你睡觉什么事？”

    “在学院的时候我就觉得奇怪，为什么一本提到校训来由的书，却不对在校生开放阅览权限……”

    她捧着书转，那只碍事的手如影随形。

    “这可好，奥夏托斯螺旋两位首席双双猝死，死因疑为黑心法塔违规延工时，学术界为之哗然，法师协会联名请愿严查严……行吧，这个排场不算亏。我走了，趁貌还在，赶找人去替我画张艳压全星环的遗像——”

    他直起，走近时莱斯提亚闻到天竺葵与沉香的气味。她视线往上，白皙的手指搭在书脊端，阻止她翻一页。

    “如果那只关乎你的私人时间的话，”艾希礼调，“难我就想梦里去那些事吗？我又不是什么变态——”

    艾希礼还在嘀咕“谁能想到竟然有一天要跟你解释我的妆哪里有破绽，这肯定会成为我一生的黑历史”，闻言惊得向后仰。

    “因此，学界明文规定，不允许以任何理由、任何手段，赋予任何法「绝对的自由」。我辈应时刻谨记，为外界中的「创造法之人」，你我绝非法的拥有者，而是探究万法则，捕捉法居于更维度的象定义，将它象化并带此世的引路人。”

    莱斯提亚看了一他上的裙。

    心怀不可言说的些微愧疚，她叫住他。

    “好在，被镇压后的「把戏」大多数时间都维持着最初的温和无害，迄今记录在案的遭遇者仅十名，其中八位无伤苏醒。然而由于样本不足，我们只能暂时将其视作一不可预测、也不会被外力治愈的绝症，一旦遭遇，除了顺从，别无他法。”

    “我了睛，不需要你在这里背书。”

    “别走。”

    “哎呀，你终于肯跟我说话了？”他故作惊讶。

    连续通宵数天，她只靠药剂和意志力续命，烦躁值累日递增，“就算我们的梦境如今被弗洛里安的把戏绑在一起，这应该不代表你有权涉我对私人时间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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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希礼不甘示弱，也看了一她上的男装。

    “你不知？！……也是，你本没尝试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