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0 必然(2/2)

    莱斯提亚听到“暂且不说”就想把他推船，伸去的手被反握住，那份温度消解了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

    “而且，如果这样说会让您觉好一的话……”

    “您面前的两难选择，其实早有千百年前的星辰降回答，这之中从无偶然，只存在必然。”

    莱斯提亚见他态度决，只好改变话术，“您可能不知，我们被梦境困住有一段时间了——”

    莱斯提亚小心地将册收好。艾希礼盯这个玩好久，总算能拿到手里，笑眯眯地跟他谢，“早结婚吧，贝尔。把你玩的手艺传去，我们的猫临终前还想要个小鱼呢。”

    有时还会同时现几必然。她曾挣脱过一“少去肖想自由”的必然，投向另一“若有必要，以饲之”的必然，时至今日，没有一刻后悔过。

    “贝尔阁，在我们之后，未来也许会有难以计数的人陷永眠，任何人都可能一觉醒来失去至亲至，失去再次闭上睛的勇气——哪怕这一切和您无关，您愿意看到这样的世界吗？”

    漫的沉默后，贝尔终于有了动作。他从桌掏一本古旧的册，连桌上那只猫玩一起没好气地扔给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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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特直接把他们扔了去。

    “你懂什么！我不说还好，说了才是害你们——”

    “……意识到你的使命就是这个决定，说来我们会死，不说来别人会死，但不是你亲手造成。”

    艾希礼，“好的贝尔，知了贝尔——”

    她回握他，找回自己的心。

    “你们什么都不懂……”他松开那只布的小鸟，双手慢慢捂住脸，“我十五岁起就在这条河上，三十年了，每一个五天都等你们来，更怕你们真的会来……尤其是当我意识到、意识到——”

    “拿走，你们想知的都在里面。玩算我白送，回去养只真猫，免得来骗人都不像。”

    他神在莱斯提亚和艾希礼中间转了转，满不在乎：“以它现在的程度，不可能永远困住你们。多几次，再不行就几十次，它迟早会走。”

    贝尔越说越心虚，艾希礼故意激他，“别装了。你明知它的危险，说不定比在其中的我们还要清楚得多。你害怕的到底是什么？难它突然失控也和你有关……”

    艾希礼替他补完，又自己加上一句，“别小看奥夏托斯的首席法师啊，旁边这位暂且不说，我很厉害的。如果连我们都不行，世上就没人能到了。”

    这话她接不上。艾希礼冷笑一声，揪住他话里的漏，“然后呢？用我们溢的神力把它喂，再放它去祸害别人？”

    “那只不过是没有据的猜测，一般人被选中的概率小到可以忽略不计，更别说死亡率……”

    他急忙咽后面的话，最关键的分却已经暴无遗。两个法师同时面了然，他便知势再无转圜的余地。

    贝尔打断她，“我知。死不了人。”

    “……贝尔是我的姓，贝尔菲尔德。我叫格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