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2 qing愫(2/2)
“……那就好。要是实在谢我,再叫一声哥哥也不是不行。”
“那其实可以不涂……”
第二站是化妆。
“经我手的妆不能有瑕疵,你想砸我招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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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对我好得像了什么亏心事。”
他们很少在清醒时靠得这样近,呼次次叠,目光不时相撞。她忽然捕捉到一个模糊的猜想:“你该不会,在讨好我?”
她皱着眉,“你轻……磕到牙齿了,不知有没有破。”
“呼,”艾希礼把她落的一缕发别回耳后,“脸憋这么红,我看不清腮红该多重的手。”
他们又回到棕熊旅店,这次是艾希礼的房间。桌上摊开各瓶瓶罐罐,天生一副好颜的青年将发揪成尾,逆着天光立在窗前,抓一年当中最短白昼的尾,俯耐心在她脸上涂抹。
他仔细观察莱斯提亚说这话时的神,发现她本没在意吵架后的那一段。明明对他而言是个好消息,心里却隐隐不是滋味。
“两位,迪恩拉船来了,祭典的时候到啦!”
——敲门声响起,旅店老板的大嗓门响彻房间。
他被这一得发梢都要炸开,听见莱斯提亚了气,赶从里面来。
天渐晚,半窗橙红从外洒昏暗的房间。借着几缕暮光,莱斯提亚品他底的一慌来。不知为什么,她也开始心慌。
“为了昨天的议题?你知我不可能赞同你,但还不至于气到现在。”
她想起来了。昨晚,艾希礼亲她的额,然后是鼻尖,再然后他停来等她,等她应允……应允什么?是她以为的那个吗?
你倒是也要挂过招牌才行啊……莱斯提亚懒得争辩,脆闭上嘴。
他很认真,从始至终没说过一句话,连带她也不自觉屏气。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艾希礼托起她的脸描画眉形,有意选用模棱两可的说法,“我只是担心你没消气。”
他手一顿,“为什么这么觉得?”
“我敢叫,你敢听吗?”莱斯提亚嘲笑他,“还没画完呢,现在跑掉不怕砸招牌?”
店里的人都笑起来。莱斯提亚无法理解——被叫一声哥哥就逃跑的人,哪来这么伸缩自如的脸?她只能用最快的速度躲试衣间,以免他又说什么令人尴尬的话。
艾希礼正用手指沾取一红,往她上涂给妆容收尾,瞪她的神简直能杀人,却因为动作轻柔完全没有震慑力。他不免多使了些力气,刚好莱斯提亚也张嘴要说什么,指腹便碾过一片,挤她中。
艾希礼凑近仔细查看,一寸寸摸过她说疼的地方,“没破。还疼不疼,给你?”
艾希礼抬起她,倾靠近,睫已经缠上她的睫。
那时他的神也像现在这样,有些,有些,有些尚不明晰的愫。可是这次,他好像不想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