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8 忌ri与烤rou更相pei(1/2)

    有艾希礼那句“一定代”，莱斯提亚放心许多。他们现在把话说开，不差这一天两天。

    另一些事则迫在眉睫，比如日常堆积的工作，比如寻找「把戏」的破解方法，再比如他们共同的导师的忌日。

    莱斯提亚十九岁奥夏托斯，和艾希礼一样只了五年就提前毕业。当时艾希礼已经是正式的星环法师，她作为尤梵第二个学徒，在还不知自己的“师兄”是哪路人时，就没少听尤梵抱怨他有多不省心，整天就知仗着聪明划摸鱼。

    要知，那可是尤梵——知识阅历和凶暴程度成正比的尤梵。别看他平时揣着手眯眯、喜跟人开无聊的玩笑，实际在他里只要不完就是垃圾，脾气上来可以把自认心理韧的她骂到怀疑人生。

    她听到有人能在尤梵手底划摸鱼时心有多复杂，后来看到艾希礼和尤梵相时，这个复杂程度还要翻上好几倍。

    这两个人实在太像了。思考方式相近，说话风格更是如一辙，要不是相脾气天差地别，说他们是亲生父也没人会怀疑。

    而且尤梵对艾希礼十分宽容，甚至算得上纵容。莱斯提亚曾亲看到尤梵把一份已经很完的模型设计打回去重，艾希礼却当场拒绝：不要吧，人家最近没睡容觉肤都变差了！

    尤梵竟没有发怒，只是被恶心到的表，沉默了一说，行吧。

    行吧？？？

    莱斯提亚都没想过尤梵的语言系统里还存在这样的漏网之鱼。她太震惊，不自觉倒一气，两人便同时看了过来。艾希礼挑眉：你看看你，把她吓成什么样，温柔一不好吗？

    尤梵冷冷：你知不知炼金术士为什么一定要把两台同质实验隔离开？

    艾希礼想了想：因为就算第一炉炼废了也炸不到第二炉？

    尤梵吼他：知还不快！

    艾希礼走后，尤梵扫她一，说正好，他不了就你。莱斯提亚接过那份尤梵昨天还让她拿去学习的模型设计，又是几夜无眠。

    －

    尤梵是个很好的老师，然而他只带了她半年。

    星环法师们看似随心驱使法，实则无异于和猛兽为伍。人们愿意学些法傍，但趋吉避凶的本能导致法师向来是个乏人问津的职业，并不像听上去那样光鲜亮丽。

    这一在奥夏托斯尤甚。作为法降临人世的第一站，这里的法师们往往需要面对常人难以想象的世界。他们直视更维度的虚空，尝试读懂并转译其中的信息与能量，整个过程有太多环节可以发生意外。

    未经修饰的真理如同反复无的神明，任何时候都可能来取走你、或你们的命，无需给理由。

    谁也没想到一次寻常的观测会引发可怕的连锁反应。数字叩合了轨迹，仿佛星辰间彼此形成相位，一层楼的观测接连崩裂，大爆炸避无可避。万幸尤梵就在现场，他第一时间叫赶来的她和艾希礼带着其他人转移，大法师的神力倾巢而覆盖整层，几乎立刻将那些位面裂隙重新粘合。

    然而一瞬间涌的「本源」的能量已经多到无法以稳妥的手段引导回去。他用自己的运作转化模型，消化了一场足以摧毁半个星环的灾难——就像许多前人那样。

    建立以来，奥夏托斯有过百余位首席，其中寿终正寝者不足五分之一。

    引路人以饲猛兽，事故以法塔西侧楼梯间被炸毁告终。首席法师尤梵殉职，无其他人员伤亡。

    同年，他的两个弟于圣殿接受星咏礼，一个抛弃姓氏，一个放弃自由，成为奥夏托斯新的首席。

    观礼席上，贵族们与法师协会分据左右。素有龃龉的两个阵营遥遥相望，或幸灾乐祸、或心存惋惜，不约而同地窥见两位年轻天才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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