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7 怕你不来(1/2)

    莱斯提亚碰了碰艾希礼肋，隔着衣服摸到凹凸不平的。梦境复制的虚假伤不会疼，不会血，像某标志或符号，仅是这段记忆曾发生过的证据。

    艾希礼带她去校医院，自己却来不及包扎，又接着和阿诺德他们动手，本就没完全止住血的伤二度撕裂，成为十年后比别更的红痕。

    她缩回手，“你都哭了，还说不怕疼。”

    “我没哭，”艾希礼也看见了最后那一幕，自知辩解无用，“……我只是难过。莱斯提亚……”

    “嗯？”她以为他在喊她，有些莫名。

    “……这是你父母给你取的名字吧？来自天空，属于天空，合该站在最……他们给你取了这样一个名字，为什么会要你嫁给那只知踩着别人彰显自己的废？”

    这也是莱斯提亚曾经无数次试图解开的问题。明明拥有一个足以摸天空的名字，却为什么只能作为一的纹，在父亲、丈夫、甚至儿的帽上辗转，为他们赢得轻飘飘的空泛称赞？

    最终，她放弃徒劳地向虚空发问“为什么”，徒手斩裂困局，开一条荆棘路，让一切答案都失去意义。早已释怀的心结，竟被艾希礼以这方式记在心中。

    “我知，就算没人手，你迟早会自己解决他们，但我控制不住……我太害怕了。万一、万一你就这样被那些垃圾毁掉，最可怕的是他们本不清楚他们毁掉了多么珍贵的——”

    艾希礼说不去。莱斯提亚也不需要他说去。她里还容纳着他，彼此意识地轻轻磨蹭，比起与附，更像一甘甜柔缓的抚。

    碰到酥，她细一声，“我都明白……”

    艾希礼替她，不为彼时尚未萌发的男女之，不是自我满足的救世主结，也并非纯粹的路见不平。正因如此，才分外难得。

    这个与她正相反、被语言和诡计所眷顾的男人，狡猾多端又无从捕捉，却待她始终诚挚。在她困惑于自价值的时候，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用他的方式毫不吝啬地给肯定。

    “你不明白，”艾希礼看她，“我有私心。”

    或许不是个好时机，但他已经瞒得够久，其实早该向她敞开他最难以启齿的秘密。

    “刚学院，我好奇校训的来由，偷偷去找那本书来看，当时就理解了为什么弗洛里安会解放他的法。他所在的地方太、太冷、太孤独了，没有第二个人，他只好寄希望于更位面的能量，期待它发展意识，回应他的声音。”

    “我了很多调查，也用了很多方式证实，最后不得不承认——如果不停，就这么一路向上，迟早有一天，我会到达那个无人之境，然后像弗洛里安一样，忍不住凝视渊，忍不住向它靠近，忍不住……去。”

    “如果世上还有一个人能站在旁边拉住我，那只会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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